“我去了。”程湛兮隔着被子告诉她。
郁清棠一个人在被子里脸红得像蒸煮的螃蟹。
程湛兮洗漱完回来,把郁清棠的睡裤从床尾捡起来叠好,郁清棠仍缩在被窝里。
程湛兮笑笑道:“我去做早餐,你待会自己起床,不要赖得太晚。”
被窝里的小山包拱了拱,算作回应。
郁清棠听到关门声,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打量房间,视线落到门口,程湛兮根本没走,含笑望她。
郁清棠的表情瞬间十分精彩。
程湛兮赶在她第二次当蜗牛前,离开了房间。
郁清棠肩膀塌了下来,双手撑着床沿,下地还有些站立不稳,昨晚的后劲太大了。
原来有没有感情,做起这件事有天壤之别。程湛兮一碰她她就像烈日炙烤的冰山,不断地融化成水,把她们两个都温柔地包裹其中,程湛兮在她的海洋里肆意徜徉,像一个优秀的水手一样掌着她的舵,又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郁清棠挤好牙膏,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不自觉地并了并腿。
她去冲了个澡,冲澡的过程中她开始后悔没让刚才没让程湛兮继续下去,她做不做对自己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郁清棠的遐想一直到程湛兮把车停在村口,过完新年就满四岁的小林溪扑进程湛兮怀里才结束。
阳光很好,郁清棠手里提着带给小林溪和她奶奶的礼物,看向升起炊烟的家家户户,饭香味弥漫着整个村落。
——她们俩起晚了,出门前又在玄关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到这边差不多吃午饭。
程湛兮带了两个半熟的荤菜,让林溪奶奶一块炒了,郁清棠把补品放进奶奶房间,算是交了她们俩的伙食费。
中午两人抱在一起睡完午觉,出来看到小林溪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画画,林溪的年纪正是想象力最天马行空的时候,他们创作时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会自说自话,还会为自己画中别人看不懂的形象命名。
程湛兮一只手牵着郁清棠,单手后背,专注地看小林溪画出各种奇怪的符号。
她没注意到郁清棠始终没有往林溪的画上瞧,反而刻意地扭过了头,闭上了眼睛,神情充满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