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说:“在厨房。”
郁清棠去厨房给她倒水,程湛兮跟屁虫似的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这么害怕?那还敢答应去鬼屋?
郁清棠瞧着脸色初步好转的程湛兮,倒了杯冷热适中的水给她。
程湛兮还披着她的大衣,两手捧着温水慢慢地喝,像个噩梦惊醒被安抚的小孩子。
郁清棠情不自禁地温柔摸了摸她的头发。
程湛兮忽然抬眸,朝她眨了眨眼。
郁清棠指节微顿,心脏处蓦地蔓延出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冲动之上还有一层渴求。
她手分开程湛兮脑后的发丝,指尖梳进去,一点一点地托住她的后颈,指腹接触到温暖的肌肤,缓缓地在上面走着。
她想……
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循着本能触碰着她,好似一个行走在沙漠的旅人,节省着仅有的水源,一点一滴滋润干涸的喉咙。
程湛兮喝完水把水杯放下,主动抱住了她。
郁清棠的指尖还落在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抬起来环住女人纤细的腰肢。
这样看起来这个拥抱不像是程湛兮主导,而更像是郁清棠掌控的。她完完整整地将程湛兮拥进了怀里,那种焦灼的渴求暂时得到了缓解。她的五指改为梳理着程湛兮后背的长发,动作轻柔,这让她觉得很舒适。
不仅是相拥带来的身体上的舒适,还有心灵上的安宁,以至于她忽略了心里的那一丝贪婪的不满足。
她希望这一刻可以长久,永永远远。
有她,有程湛兮。
她就着这样的姿势用凉滑的下巴蹭了蹭程湛兮的耳颈,程湛兮没防备,笑着缩了一下,说:“痒……”声音细细柔柔,又软又甜,打翻了蜜罐似的一路甜到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