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中。
其实这样也不错,如果能够永远和这个人在一起,就算被困在一起也无所谓。
四年前也是这样想的。
梁杉柏想起了那幢阴森的鬼宅和那一场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夏日大雨,他们在那场雨水中相识,未曾料想有一天会视彼此若珍宝。
「这样看起来好像五年前。」祝映台轻声道。
梁杉柏才想起,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那场暴雨中的相遇已是遥遥五年前的事情!
「恩,不过那时可没这么冷。」梁杉柏笑着,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头发,「你在想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祝映台点点头:「我作了一个梦。」
「梦?难道是陆隐那种?」
「不是。」
梁杉柏略放下心来,他爬上宽阔的窗台,将恋人搂到怀中。祝映台自己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好地靠在身后这具温暖而可靠的胸膛中,如同五年前一样。
「跟陆隐的不太一样。」祝映台说着,伸出手将玻璃窗打开一点,一股冰冷潮湿的雨腥气便扑了进来。他伸出手,冬雨打在他的手掌,刺骨的寒凉,他需要一点清醒的力量来帮助他说出那个梦境,「那个梦……」
「嗯。」
「我想或许来自我的过去。」
「前世?」梁杉柏试探着问。
「今世,和那幅画相同,来自我……」祝映台说到这里顿了顿,后面那几个字仿佛极难吐出,但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或许来自我,幼年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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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陆隐跟在元洮的身后走上那条被无数桃树所包围的道路,他在刚刚才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元洮曾将他误认为那个叫昭的人,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快,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除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昭!」他说,「与那个字刚好相反!」他叫隐。
显露的是昭,藏匿的是隐。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虽然元洮说他们长得有点像。
「姓呢?」元洮认真的问他,他想了很久,隐隐约约终于记起来,姓陆,但是除此之外脑海中依旧是一片空白。他就这样跟着元洮远离了那处市集,走上了这条道路。道路两侧桃树夹峙,每一颗桃树上都开满了密密麻麻的桃花,粉色、雪白、沥金……等等。
元洮告诉他,那处市集上的人是无法与他们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