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则是知道苏十沅的,而来的路上,桃花简单粗暴地对苏十沅解释了一下自己与男人同居的状况。
罢了,随便他怎么想,她现在的确稀里糊涂地过着,人么,难得糊涂,何必跟自己较劲。
至少她觉得现在过得不错,有男人有儿子,对了,她还开始申请了大学,准备重新开始回归校园,似乎一切都在转好,也许吧。
三个男人见了面,似乎什么都不用说,达成了某种默契共识一般,各自找到了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存在。
桃花就只有静观其变了。
而事实上,打破这看似表面平静的湖水的人,万万没想到,却是她自己。
所以说,生活总是防不胜防,总是在某个时间点,骤然爆发,让你措手不及。
苏十沅并没有住在季言则的家里,姜倾白被羁押,毕竟两人是舅甥关系,他回国了,就住在了隔壁姜倾白的家中。
桃花自然格外操心,他才回国,之前又受伤住院,总担心他哪里不适应不舒服,姜倾白不在,桃花也搬离,佣人都被遣散了。
久未住人的偌大别墅,冷锅冷灶,灰尘也大,桃花忙进忙出,反而不自觉冷落了旁人而混不自知。
言安发烧了,季言则抱着言安找桃花,却在卧室里看到在床上亲昵的俩人。
那一刻,桃花真产生一种被丈夫捉奸在床的羞愧感。
其实,男女之间,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一时擦枪走火,而且桃花的离婚协议早就寄给姜倾白了,虽然他还没签,但本来就是形式婚姻,她是自由的。
可是,当对上季言则的眼神,虽不是带有赤裸裸谴责的,但是桃花却内疚到几乎想挖条缝自己钻进去,消失不见才好。
可是言安病了,桃花很快反应过来,抱着言安回去了。
家庭医生过来,不适合吃药,就先物理退烧,可是母子连心,桃花看着言安一张小脸被烧得通红,浑身滚烫,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她总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啊,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分了心,原本的就不完整了。
“对不起。”
坐在床沿,望着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睡着的言安,桃花思索良久,终是对季言则吐出这三个字,身心俱疲。
“你对不起我什么呢?”
季言则眸色沉沉,仿佛窗外的天空,接近夜晚的浓郁。
“我们……”桃花开了口,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