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很庆幸,这些似乎疯了的亲戚没对自己搜身,不然他真怕被发现……屁股里插着的东西。那东西的最底部,后方有个小短柄会留在外面,是方便自己为自己服务用的,而前方则还有个微微翘起的圆滑小勾,插到底后就会一直顶在会阴处。
现在白宋动也动不了,非常后悔刚才在屋里做那事。就算能挣脱绳子,估计自己也跑不快。
“妈,爸……你们怎么了?你们干什么啊?”白宋颤抖着问。
“儿子啊,牺牲你一个,成就大理想呀。”妈妈穿着一身黑色镶金边的丝绒旗袍,漂亮极了,在白宋的印象里,妈妈是那种连裙子都没穿过、什么方便就穿什么的女性。
这些人,真的是我的亲人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白宋又忍不住看向“妹妹”,家里要是真的生了妹妹……妈妈在那么大岁数生了个妹妹,怎么可能一句都不和自己说?
小女孩歪歪头说:“哥哥别怕。那个哥哥非常好人,我都不怕他。”
“谁?谁啊?牺牲什么?”白宋欲哭无泪地,在夜色中的深山树林里被抬着一直走、一直走。
渐渐他听到了水声,似乎是瀑布砸向深潭的声音,家人们停下来,他们站在被密林掩藏着的潭水边,从石崖到水面起码有四五层楼高,对面一条瀑布从湍急的溪水中落入深潭。
“儿子呀,本来这些不关你的事,我们打算一辈子就把你当普通的孩子对待的,”妈妈走到白宋身边,慢慢为他解开绳子,“在日出之前我们必须完成仪式,不然夜长梦多。将来有的是机会跟你说清楚,这会儿,就先不说了。”
解开绳子后,她扶着儿子站起来。白宋在思考要不要推开这个看起来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撒腿跑掉,但是……自己的身体里插着那玩意,周围还有一大群人,总觉得没什么把握。虽然此时他最想的就是跑到没人的地方躲一晚,白天想办法逃回县城再说。
“你们到底要干吗啊!”白宋从没像现在这么恐惧过,连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当被推向崖边时,他拼命挣扎,但无法挣脱好几个人的力气。
“勇敢点!”
在被大伯和舅舅们推下深潭前,他听到妈妈这样说。
下落的速度按说应该非常快,但是白宋却没有直接拍在水面上。
他觉得有什么托住了自己,就好像落在软绵绵的垫子上似的。但是紧接着,他看到水从四面八方升高并围拢——不,不是水升高,自己在下沉!虽然在下沉,但却没有被水吞没……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拉住了他的双手双脚,柔和得像海绵,但又强劲得像钢索。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向左右拉开,腿也一样,整个人像要被分尸一般地打开。
这个水潭到底有多深啊……天空的方向细碎的光激烈地颤动,眼前的画面就如同电视节目中的深海潜水所见一样。四周越来越黑,光线越来越少,直到白宋连水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黑暗一层层包围,完全遮蔽了他的视野。
在纯粹的一片漆黑里,白宋分不清方向,感觉不出自己是躺着还是站着,直到远方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他才觉得自己是依旧被束缚着立在这里。就像被挂在半空等着行刑似的。
这里明明没有光线,但他却能看到那个人,能看得十分清楚。对方明明并没像灯泡一样发光。
那是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面容俊秀但身材高大、肩背挺拔,他眉目威严,紫色双眸,但五官特征却明明是亚洲人,他穿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