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你们偷的就不是你们偷的,大家伙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可是山贼!”魏老三的这句话瞬间在周围人群中炸开了锅。
“什么?他们竟然是山贼?那之前丢的孩子肯定也是他们偷了之后卖掉的。”
“对,肯定是他们!”
“咱们是不是应该看看还有没有丢别的东西?”
“是啊,得好好看看。”
听了这些话孙福喜在心里直吐槽:他们是山贼,是干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不是什么小偷小摸,你们这样说有点侮辱人家的职业。
随后还有人冲上前,一把揪住瘦猴的衣襟哭着问:“你说你把我孩子卖哪去了?你们还给我孩子!”之后又有好几人加入到其中。
如果换作从前,大奎几人早就亮家伙了。可是真亮出匕首之类,那岂不是更加坐实他们是山贼这一说?没有办法,四人只能四处躲闪,但是难免还是被人揪住或者挨上两下。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纪兴泽的人,对于此事纪兴泽不能不管不顾。于是他扬声喊道:“大家且慢!且听我说!他们绝对不是偷你们孩子的人!”
他的声音说不上有多嘹亮,但是这一嗓子下去还挺有效,众人瞬间安静不少。不过魏老三随即反驳:“你说不是他们偷的就不是他们偷的?哦,对了,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被指责后的纪兴泽却不慌不忙,他淡淡地问魏老三,“这件事苦主还没有说什么,你上蹿下跳干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我,”魏老三眼珠子转了转,“我才没有做贼心虚。还不是你们刚刚冤枉我,我才会掺和此事。”
纪兴泽挑眉,“是吗?”随后不理会魏老三,转而看向路英怀中的孩子,朝路英问:“路侯爷,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哦?”路英同款挑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咱们这么多人这么闹,为何孩子会睡得如此沉?再有,您夫妻二人之前又为连孩子丢了都不知道?”纪兴泽问。
“莫非小兄弟你知道?”路英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才一直没有掺和到对大奎四人的声讨之中。不然以他的脾气,根本就无需他出手,直接叫差役将这几人拿下送到官府就治罪。
“还请侯爷允许在下给孩子检查一二?”怕路英不信自己的能力,纪兴泽旋即解释,“可能侯爷还不知道,在下粗懂一些医术,兴许能查出这其中的关键。”又瞟了一眼魏老三提醒众人,“大家可要将这人看好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原本魏老三听纪兴泽说出疑点已经做好要偷偷溜走的打算,经纪兴泽这么一提醒,立马有人回道:“小兄弟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纪兴泽冲说话那人抱了下拳,道了声:“多谢!”那人因此将魏老三看看得更紧。
“莫非你就是前几天救了谢老三儿子那人?”见纪兴泽同谢云凡站在一处,路英早就有了这个猜测。
纪兴泽笑了笑,“是谢家小公子命不该绝而已。”
“那就是了?”
纪兴泽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那件事主要的功劳在孙福喜,他为的不过是找到证据替大奎几人辩解,将真正的贼人揪出罢了。
谢云凡在一旁替他肯定了这一说法,想到纪兴泽一直在医术方面藏拙,就省去了他刚刚还救了自家女儿一事。
薛国栋也在一旁悄悄告诉路英,他刚刚之所以去寻路英,告诉他们夫妻孩子丢失一事,也是纪兴泽几人发现后告诉给他的。
这样算来,纪兴泽等人才是路英真正该谢之人。路英这才点点头,“那就有劳这位公子给犬子瞧上一瞧。”
从始至终他的态度中都透露出一股傲慢无礼。可谁让人家出身高贵,虽为阶下囚流放犯,可是骨子里高人一等优越感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的。
纪兴泽倒是不以为意,朝他轻点了下头后上前查看。结果发现孩子并非睡得沉,而是中了噬魂香,一种让人嗜睡的香料,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孩子丢了路英夫妻却不知道。同理,最近丢孩子的几家也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孩子丢失也应该是这个缘故。
讲明原因后,纪兴泽道:“路侯爷,现在只需搜一下魏老三,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噬魂香不就知道谁才是真正偷孩子的人了。”
“为何只搜我?”事情败露逃跑无果的魏老三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纪兴泽笑了笑,“因为我刚刚在你身上闻到了噬魂香的香味,在旁人身上并没有闻到。”所谓的旁人当然是指大奎几人。
那个抓着魏老三的“热心群众”在路英朝他微不可见轻点了下头后,在魏老三身上搜了起来。很快便在他身上搜到了一个药包。
“用不用找个人试试?”“热心群众”拿着药包问纪兴泽,眼睛却瞟向路英。
“路侯爷您看呢?”纪兴泽将这个问题交给了路英。
路英笑了笑,“也不用找旁人了,就他吧。”他手指向的自然是魏老三。
“不用了,”魏老三连忙承认,“我承认孩子是我偷的。”
“承认就好,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何会打我儿的主意?或者说是谁主使你这样做的?”路英薄唇轻抿,眼神变得犀利且透着寒光。
关于这点他不得不多想,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轻易不会有人打他们一家的主意。这下可好,竟然连他儿子都敢偷,他不相信眼前这人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