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恒皱眉来到花白身后,探手将花白一头黑发捋到一边,看着有些发白的皮肤上,几道淤青清晰可见,一时有些烦躁。从怀里摸出药瓶,取了些慢慢撒在花白后背的淤青上,探手轻轻揉着。花白的皮肤很好,细腻光滑,完全不像贫穷人家的孩子,他看过花白的资料,入城防营才几天,其他参军消息没查到,也没有留下家庭信息。
云念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令之恒的按摩,想起初入安城时,他给令之恒上药按摩时的场景,不过当时他还被令之恒打了一掌,差点死了……正想着,令之恒手上突然用力,云念嘶一声吸了口冷气,下意识的挺起后背躲着令之恒的手,转头看向令之恒:“将军这是要谋杀?”
令之恒撤手将药瓶放到一边,来到花白对面坐下:“你是什么身份,来自哪里?为何要参军?”
云念一愣,有些慌乱的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可转念听着令之恒的话又有些犹豫,抬手抱着胳膊,入手一凉,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也不着急回答,探手将刚才搭在桌上的衣服套上,抬眼对着令之恒呵呵轻笑:“我来自云边城,老爹算个小富商,日子过的挺好,直到前些年打仗,安国士兵抄了我的家,家人不知所踪,我被拉入军营做苦力,喂过马,做过饭,还随军押送过粮草……”说着云念托着下巴看着令之恒:“听了太多大将军的故事,见过好多次大将军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样子,慢慢的,就喜欢上大将军了……”
令之恒一皱眉,花白的话他不怎么相信,可又没查到真实情况,便也当做是真的。微微松了口气,令之恒起身便要出门。
云念连忙起身挡住令之恒的去路:“外面还下着雨,将军的衣服都湿了,不如换身衣服,等雨停了再走?还是将军怕和我呆久了喜欢上我?”云念说着一步步靠近令之恒,他就想看看,这令之恒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我有公务在身。”令之恒皱眉后退,看着花白的脸有些郁闷,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大胆了么?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这么直接了?
“你要回去陪他吧?”云念怔怔收回脚步有些无奈,这令之恒还真是死心眼,想着,心里又忍不住窃喜,扭身直接让开路。
令之恒看了看花白,见他低头沉默,微愣了愣,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对这个小孩太在意了,越想越混乱,抬步就冲进大雨里快速离开了。
云念抬眼确定令之恒离开了,探手快速关上房门,跟着麻溜通过暗道回到千金商行,再绕回王府,刚退了衣服泡进浴桶里洗去后背的药酒,用内力恢复后背伤势,令之恒就通过暗道进了房间。
令之恒见床上没有云念,心中一喜,抬眼就见云念趴在浴桶上闭着眼睛,身上堆满了沾着花瓣的泡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很是舒服。
轻步来到浴桶边,令之恒探手捋了捋云念脸上的头发,瞧着云念有些消瘦的后背,抬手轻轻抚摸,莫名的,心跟着一慌,脑海里就冒出刚才为花白上药时的场景,花白的后背同样很消瘦,皮肤细腻光滑,手.感几乎一模一样。
“你在想什么?”云念睁眼见令之恒摸着他的后背发呆不由皱眉,难道是他没把淤青都散掉?还是药酒没有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