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安萧远落座其他人才默默坐下。安正珂双手奉上考题让安萧远过目。安萧远瞧了一眼,眉头微皱,抬眼看向正下方的安正珂:“珂儿这是何意?”
“回父皇,儿臣原想以这盛世山河为题作诗,以未来国情为题作文,广纳天下文人才学,以歌父皇丰功,以创更强安国。然,儿臣昨夜思虑再三,只觉得这题有些束缚了文人才子的思绪,儿臣坐在高堂,无法体知世人所经历,儿臣想看看别人眼中的盛世山河是否于儿臣看到的一样……”安正珂说完恭敬行礼。
云念微微挑眉,抬眼看向安萧远,见安萧远满意点头,又看向站在安萧远边上的令之恒,见令之恒也露出一丝欣慰,不由挑眉,看来,昨晚发生的事应该就与这考题有关。
“很好,将考题发下去,朕也想看看这天下万名之所见所想。”安萧远点头让人将考题送入考场,转而招呼安正珂入座,这才抬了抬手,只见从后侧走出一队太监每人手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正好,借着珂儿的考题,朕也想看看诸位爱卿眼中的天下盛世。”安萧远说着让太监将盘子送到所有人面前。
云念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躲避靠近的太监,双手紧捏只等着身侧的太监将手中盘子放下,笔墨纸砚摆放好退开才慢慢舒展开双手,低头看了一眼,眉头跟着紧皱。
可对上面前这一张白纸,云念又一阵头疼,一边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暗中取出银针刺了自己几下,强烈的疼痛让云念身体微微颤抖,赶忙以运转内力化解疼痛。
等云念缓过情绪抬眼再看桌上的白纸时,一时烦躁起来,他刚才没注意,手指上的血落在了上去,虽只一点,却是如何也抹不去了。
抬眼见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唯独他晃着脑袋四下张望,对上安萧远巡视的目光,连忙尴尬一笑,缩头脑袋盘算着该怎么办。
令之恒皱眉看着云念,从太监进殿他就开始担心,眼看着云念身体不适,脸色不对却没法上前,一时只能捏着拳头干着急,好在,云念只是一会便缓了过来。转念想着云念靠针刺才能好,一时更加心疼。
云念提起笔犹豫再三,开始作画。题诗,作文显然是不行了,沾了红色,只能作画。画什么?云念倒是胸有成竹,待笔放下,云念瞧了一眼桌上东西,左右没什么可用的,转念想了想,从怀里摸出随身印章拿在手里,取了只新笔沾了少于水在印章下点了点,然后借着印章上残留的红泥在画中点了几笔。
“陛下,三殿下这无题实在让臣为难,臣才疏学浅,文笔难登大雅之堂。唯有才艺堪能拿的出手,所以斗胆作了一副画,请陛下过目。”收了笔,云念瞧着其他人还在冥思苦想,落笔犹豫不决,一时还有些得意,坐了一会实在无聊,便先一步起身将手中的画放入托盘端到安萧远面前。
“哦?作画?如此别出心裁朕倒是要瞧瞧。”安萧远本就对云念不抱有太大希望,想着云念也写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听到是画,这才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