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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週六的假日练习,不意外的,严绍杰缺席了。他又再度变回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严少了。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虽然我对严绍杰并没有那种情感,但好歹也算朋友一场,而且撇开他先前对我动手动脚不论的话,他其实是个挺有义气的朋友……
不对,我又错了,他把我强制抓回副首席的位置后就拍拍屁股走掉,这算什么有义气?
「噯,你还要继续坐在这里吗?」
指挥王老师还没到之前,以白灵为首的几个同学,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严绍杰现在摆明是因为你,才不想来练习,但比赛就快到了,我们可不想因为你的存在而影响到整个乐团。」
我什么也没说,站起身,离开副首席座位。
「你这是……?」白灵瞇起眼,似乎不太肯定我让位的举动。
「还给你。」我面无表情道。
白灵轻笑一声。
「呵呵……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刚刚说的,可不只是这个位置。」她眸色暗了下来:「你根本不配待在我们班,你这个勾引书雋学长、走后门进来的狐狸精。」
如此难听的话语,透过白灵清脆悦耳的嗓音说出来,在整座大礼堂悠悠回盪,格外讽刺。
不过,不知为什么,我竟没有感到太不舒服,逕自在第二小提琴首席的座位坐下,若无其事的翻起乐谱来。
「怎么不说话了?是默认学姊们给你的评价吗?」
我想,一定是书雋哥哥这礼拜每天放学都来班上找我的举动,让我吃了熊心豹子胆。
「如果这样说我,可以安抚一下你的嫉妒心,那你就继续说吧。」
「你!」忍无可忍,白灵一个箭步来到我面前,高举右手,就要往我脸上搧。
「噯噯慢点慢点!让我乔个好角度……」我的好綺綺开口了,只见她拿着手机朝我们这方向定住。「本来想说录个音就够了,怎么忽然就动起手了呢?我还来不及录影啊!」
白灵显然没料到会被录影存证,收住手,恶狠狠瞪着萧嘉綺。
「怎么了?敢做就不要怕被知道啊!」萧嘉綺从手机上方抬眼直视白灵。
有人扯扯白灵。「老师来了。」
同学们作鸟兽散,白灵冷哼一声后,自若从容在我让出的副首席位置坐下,就好像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
王老师走上舞台,看到我和白灵,皱起眉,咕噥了声:「你们怎么又……?」换位置了。不过他没讲出来,因为他立刻发现,白灵右手边的位置又空了。
「严少那傢伙又!……」瞧瞧我,又瞧瞧白灵,显然不知道这下子该向哪一位了解状况。而我们两人都死死瞪着自己的谱面,静默着,没有人打算回应王老师。
「唉……都快比赛了。」老师无奈,逕自翻起乐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我或白灵说话:「你们谁有办法,就去劝劝他吧?这样自顾自的,真的很没有团队精神哪……」
现在,有办法劝他的人,当然不会是我。实际上,依照严绍杰这礼拜的请假率及翘课率来看,我认真觉得,除非我消失掉,否则他恐怕再也不会出现在乐团里。
我瞄向白灵。不知怎地,她的表情让我觉得,她脑子里正在想的事情,和我一样。
团练结束后,天色已经暗得差不多了。
我问萧嘉綺要不要一起走。在严绍杰强迫我和他一起走之前,我都是和萧嘉綺结伴从学校正门出去等公车。
她面露难色对我说:「噢,我爸会来后门载我,所以我好像……只能和你走一小段路耶!抱歉。」随即正色补充道:「谁叫严绍杰已经连续好几次把你给劫走了!没人陪我走,我只好奴役一下我老爸了。」
正门和后门分别位在校园的反方向,我和萧嘉綺很快便分道扬鑣,一个人走在昏暗的校园中。
冷颼颼的风袭来,我打了个寒颤,裹紧外套,加快脚步往正门方向去。
经过一个廊道转角,一隻手冷不防从柱子后方伸出,拽住我的臂膀,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道瞬间将我捲进某个臂弯里,同时,另隻大掌摀住我的口鼻。
我连一声都来不及哼出,便被强制拖往一旁的公厕。
不好!这举动、这力量、这身材,还有这股陌生却危险的气息,在在都告诉我,我被一个陌生男人袭击了。
「这就是那隻小狐狸?」
是两个陌生男人!没有开灯的漆黑公厕里,另一个男人早已等在那儿。
「嗯。」身后箝制住我的男人发出一个单音。
「你抓紧她,我要速战速决。」
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
没等我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已大步跨来,逕自动手解我牛仔裤的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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