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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正好还有备用的,我让人给你搬上来。”

白知许点点头,道了声谢,随后抿着唇又将目光转开。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幼稚,竟然迁怒一件家具。

好在设计师并没有多问,工人的动作也很迅速,杏色的沙发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皮质沙发,设计简洁百搭,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傍晚,工人们都收拾好最后的收尾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今天的气温有些凉,她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落日从窗外钻进来,她穿着薄薄的裙子蜷着腿坐在沙发发呆,被从窗口钻进来的风轻轻一吹,冷得打了个寒颤。

正要起身去关上窗,门铃声却响了。

白知许愣了愣,踏着毛绒绒的拖鞋去开门。

“搬家也不告诉我?”

何钰不悦的脸出现在门外,随之而来是王兆笑眯眯的眼睛:“别怪我,我也是被胁迫的。况且你搬家诶,没有个乔迁宴怎么行?”

何钰和她们两个熟悉之后,也不再是那一副疏远斯文的模样,反差极大,被王兆称为日常崩人设。

他倒也不在意,既然都成了朋友,自然是怎么放松怎么来。

白知许无语地看着他俩,任由他们登堂入室宛如自己家一样。

“大晚上的,你灯也不开,玩午夜凶铃呢?”王兆自然而然地脱鞋进门把暖黄色的灯打开,而后进厨房挑挑拣拣。

只不过流理台上是一尘不染的厨具,冰箱里也空空如也。

“你家冰箱里除了水还有其他东西吗?”她黑起脸,“你不会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吧?”

白知许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到现在确实连水都忘了喝一口,眨了眨眼没说话。

见她不吭声,王兆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气得想骂她:“你呀你,没有我看着果然是不行,今晚我就让你尝尝王女士的手艺,小何子你去买菜。”

何钰推了推眼镜,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叫谁小何子,大好的日子别逼我扇你。”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认命地拿起手机换鞋出门,好在楼下就有大型商场,不用走多远。

白知许被他们逗得差点笑出声。

厚重的门一开一合,屋子里的声音和柔软的灯光都透了出来。

走廊虽然映着月色,却没有亮起灯。

电梯正好到这一层,何钰小跑着过去,黑暗里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他停下脚步觉得对方的身影有些熟悉。

只是光线太暗,他实在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看到那男人走到白知许家对面的门前,熟练地用指纹开了锁。

何钰没有在意,转身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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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野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门,他没有开灯,与刚刚看见的隔壁欢乐氛围相反,这里散发一股浓浓的冷意。

房子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其他一概都没有,清冷到了极致,就连从窗子外透进来的灯光,都是冷白色的。

高档小区的隔音效果太好,他完全听不到隔壁传来的一星半点动静,在门口站了半晌,滕野放弃了,随手扔下外套任由自己跌落在沙发里。

他是知道白知许要搬到这里来的,所以提前把她对面的房子给买了下来,他总想着,就算知道她就在隔壁也好,最少他们之前还是有牵连的,哪怕仅仅只是‘邻居’。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何钰也在。

他居然会出现在白知许家……难道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他真的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会找何钰来给她做复健,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滕野死死咬牙,浓浓的悔恨近乎要将他淹没,没顶的绝望感,一丝一毫的空气也没有给他留下。

能怎么办呢,做错事情的人是他。

如今的痛苦和折磨,都是他自找的,怪不了任何人。

只要一想到白知许会和别的男人拥抱接吻,甚至……他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最后一丝丝理智在告诉他,绝对不能再做让她讨厌的事情了,否则,或许以后见到她都是一种奢望。

-

第二天邵崇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滕野才在沙发上醒过来。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揉着眉心接了电话:“什么事?”

“出事了,滕雷阳不知道在哪里弄到的证据,现在他已经被无罪释放了。”邵崇声音沙哑,显然也是没有休息好,这些日子他们两个都忙得焦头烂额,在为这个计划做收尾,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滕野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件事一开始的目标,虽说是扳倒滕氏,可现如今却让罪魁祸首滕雷阳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用了,资产也已经被查封,孤家寡人一个,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吧?”邵崇猜测着,“而且,他现在住在政府安排的疗养院,整日为伍的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应该威胁不大。”

“你太小瞧他了。”滕野皱着眉,目光远远飘向窗外,“他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我,会要我的命也说不定。”

“可是……你怎么说也算他的亲孙子,他不会这么狠吧?”

“呵,他连狠起来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从小就十分厌恶的我。”他面无表情地低笑一声,“先等着吧,以不变应万变,毕竟我们在明,他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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