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身边的随行医生立马上去查看,然后朝他点点头。
“夫人,刚才在山下碰上了拜丁明,似乎是知道了少爷回来的消息。”
贺浅将脏了的手帕扔了下去,被下人稳稳接住如何放进垃圾桶。
“准备迎客。”
贺浅捋了捋身上的旗袍,“走吧,飞机在后山停机坪,代我向你的小朋友道个谢。”
“你小心。”
“呵,这会儿倒会关心人了?让你陪我吃个饭都不肯。”
在最后离开的时候由于炮火太猛,他也出了小意外,右臂中了弹,可由于随性根本就没有特殊的药品使用,简单的处理后还是强撑着回来了。
一路上高烧不退,整个人都十分滚烫。但是意识却强撑着清醒,那颗被冻住的心脏只能在他的怀里才是最安全的。
接到贺云屺的命令,谢隽早早带人守在了医院楼顶的停机坪,今天所有的专家都汇集一堂,都紧张地想看着这个堪称必须要人为创造的医学奇迹,其中主刀医生是多伦多最著名的胸外科一把刀。
主要是这个患者太过于特殊了,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活下去的信念,或许再怎么力挽狂澜都是徒劳的,偏偏,一切都是未知数。
医学上的事情,只能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科研的疯子都是疯狂在未知数上跃跃欲试,贺云屺在乎的是他们需要为顾鹤的身体保驾护航。
这是一场和病魔的博弈。
时间流逝的每一秒,就是对贺云屺精神上的凌迟。
这场手术难度极大,纵使是看惯血腥场面的人都纷纷将视线挪开屏幕一点。但贺云屺死死地盯着屏幕里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
顾鹤的脸颊冷汗不停直冒,双手防止在术中乱动被绑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脆弱。
在顾鹤要求见他要向他解释的时候,他扼住了那个人的喉咙堵上他的嘴。
是他亲手把人推向悬崖。
“唔!”
手术台上的人眉头紧皱,似乎有要醒的迹象,麻醉师在一旁关注着他的动静。
其他医生也密切默契地配合着。
但顾鹤每一声无意识地哼唧仿佛像无数尖刀刺穿他的心脏,耳朵里似乎响起了他躺在地上无声的咽呜。
就像他的乞求中又带着一丝倔强。
贺云屺就浑身都像灌了铅,绝望盈满胸腔,好似亲眼目睹顾鹤正在走向死亡。
“动脉破裂,止血钳!”
“患者的心跳停了,准备除颤。”
“除颤无效,胸外按压无效,静脉给药1mg肾上腺素。”
“持续除颤无效,准备椎管内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