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鹤本能地抖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轰的巨响,恍惚听见灵魂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是他的自尊与骄傲。
他在贺云屺怀里的时候总是被呵护着。虽然那人嘴里说着荤的,但真的绅士有礼,可他们之间的接触会使人上瘾。
纵使他嘴上不愿意承认,心里为自己辩解,不愿意反复地感知后知后觉的羞耻心,可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那些都是来自熟知的贺云屺,还潜入他的梦中,不给他留一点喘气的余地,但他的心还在做着无谓的抵抗。
特别是在被困的时间里,情绪在一路颠簸中越发浓烈,他的潜意识里好像总在渴望着什么,可却又抗拒去努力搜寻那个答案。
心脏上好似出现了一条裂缝,疼得厉害。
这场心里博弈,他不想钻牛角尖了。
他咬了一口口腔内侧的肉,绵密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有点想贺云屺了。
贺云屺。
他在心底轻轻叫着那个名字,希望可以从这个名字里找到一丝力量。
他们刚想说话,外头就响起激烈的枪声,所有人都被迫停了下来。
来了!
门被一股狠劲儿撞击开了,挡住的铁皮门瞬间四处分散,乒乓散落到地上,一团白色的兽类猛地朝赵鹏泰扑过来,锋利地爪子唰唰两下将他胸膛的衣服撕碎,暴怒的它把面前的小混混掀翻在地。
接着那人就被狠狠地按倒在地上,锋利的爪子按在他的胸膛上,只要他乱动,随时都会刺破他的皮肤剜出他的心脏。
低沉的吼声叫震慑住了所有人。
妈的!
居然有豹子!
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它不同于普通的豹子,望着一只眼睛像铜铃一般深深地凹了进去,发出尖锐的目光。纵使只有一只眼睛也让人无法忽视原始兽性的凶猛。
“吼!”
它发着沉闷地吼叫,喷着重重的鼻息,低头慢慢向赵鹏泰的脖子靠近,那鼓动的动脉猛烈地跳动着,尖尖的牙齿只要轻轻一咬那血液便会喷涌而出。
它龇牙咧嘴的攻击姿态,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嘴能让猎物一招毙命。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兴许是身边的人动了动,白豹子猛地转变了方向,朝着顾鹤走去。
他们都在想,顾鹤死定了。
结果一下秒便错愕地看着原本凶狠地豹子用鼻尖轻轻拱着他的手,似乎要把顾鹤叫醒,轻柔地舔舐着他手上的血迹。
吭哧吭哧地喘着气,似乎是想把人叫醒,长尾巴傲气凛然地翘着,不一会儿它的嘴巴把旁边撕破的衬衫叼过来盖在他的身上。于是身上还是那件湿透了的白衬衫,裤子也脏了。
周围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它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
直到门口再次被围堵,大喊不妙!
“赵鹏泰。”
贺云屺一进来就看见顾鹤浑身衣服碎得几乎什么都遮不住,头也低垂着看不出是昏着还是醒着。
贺云屺眼神如寒铁,眸底闪过一丝狠绝,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怖,还有着专属于权势养成的居高临下的气场。
那些人彻底慌了神!
“看来,赌对了,你是他的底牌。”
“七爷,终于把您请来了。”他的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与烦躁,狠戾的舔了舔虎牙,狼似的目光看着贺云屺。
贺云屺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地上那摊刺目的血渍,甚至已经有些干涸了,顾鹤半张脸都是青青紫紫,十指间还满布猩红未干的血迹,只觉得心中一窒,五脏六腑都牵着疼。
“顾鹤!”
顾鹤闻声,眼神空茫慢慢抬起视线看向大门光亮的方向,扩散的瞳孔短暂地聚焦了一下,眼中的神采又再度熄灭,似乎是徒劳的,他好像出现幻觉了。
他的喘息愈发粗重,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模糊的视野当中。
贺云屺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但当他看到伤痕累累的顾鹤时,眸色极深,心底涌出的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阴狠,这不同于自己的宠物碰的不爽,而是更加冰冷更加暴虐的杀意。
这一刻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不来接他,那就没有人会在乎他了。
他的速度太快了,让人无法防范,下一秒就出现在赵鹏泰的身后,愣是把他的那双手臂向后旋转三百六十度。
赵鹏泰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一张脸因为疼痛变得极其扭曲,拳头狠狠一砸,白色的手套沾上了红色斑驳血迹。
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直接抵在墙上,妖冶的蓝色瞳孔直直的看着他,气的胸膛发颤,青肋暴起,如困兽之斗。
“就凭你,也敢碰我的东西?”
赵鹏泰下巴遭重击一时眩晕险些休克,额头上的血一点一点滴在地上,格外妖艳骇人,他硬生生把自己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咽回去,然后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瘫在地上。
', '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内心最深处报复后酣畅淋漓的快感,可是对上那双蓝眸,多少有点儿怵他。
“贺云屺,你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玩物丧志又难以自抑地沉沦,贺云屺,你迟早会输的。
“你自以为有多了解我?”贺云屺冷声道,居高临下地走到他的跟前,一脚碾在他的脸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