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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灿。株连的连,灿烂的灿。”
作者有话说:
我的连灿小可爱终于来啦!
最后,欢迎大家多多评论!真的不是很喜欢单机码字的感觉,有评论才有动力!
烂手段
◎“我自己的夫君,不需他人评断是非”◎
因着还“记恨”连灿先前咬她的那口, 荆微骊琢磨着得让这小子付出点代价。
因此当樊封那边处理完后,就从照缨口中得知自家王妃带着小护卫出门了。
接过特意留给他的新纸,男人神色复杂:“她可有表现得抗拒?”
照缨摇头, 摊手道:“不曾, 恰恰相反, 王妃好像还挺喜欢连灿那小子的,毕竟那小子洗干净之后的确是张还不错的皮囊, 人之常情。”
“喜欢他?”捏信纸的手顿时沉下来几分,这下到好,纸上的三排字他是一个字也读不进, 伴着一张脸就又看过来:“就那种没长开的娃娃,也能称得上不错?”
说完,他随手将信纸收进对交的衣襟内, 离开时不仅步履在晃, 气息也难得不稳当起来。
看着他的背影, 照缨露出计谋得逞的笑。
回到书房后,他屏着一口烦闷的气落座,指腹敲在冰凉的桌案上,又转了几圈,盎然一副无处安放的紧促。
他兀得回想起先前在水牢中的一幕。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你爱信不信, 左右眼下需要做选择的又不是本王。你慢慢考虑, 毕竟着急报仇的也不是本王。”
“你!”
最后,连灿抵挡不住所谓的诱惑, 还是答应了他。
回忆中断,他懒洋洋翻出几样笔墨纸砚, 提着狼毫笔就几下的功夫, 一张仕女图的轮廓便跃然纸上。
看着已经成型的面庞, 他默默停笔,没有再继续画下去的意思。
纵然他画技不错,却也不曾敢给她画一幅,哪怕她并不知道。
在他心里,她的姿容不应该是一张画纸能够装进去的,她的五官更不是一支笔能摹出来的。
自嘲地笑笑,真真应了师父当年笑叹过的评价。
——心不够静,又顾虑得太多。
笔被随手丢开,樊封又掏出来那张纸,细细看着上面的簪花小楷,渐渐的,躁动不安的脑中音平复下来。
院中有风再起,娇气的花瓣被勾带而下,最后凝出了阵阵花香。香气从虚掩的窗台送进来,散开了男人深皱的眉头。
他嘴角上扬,默默折起信纸,将其塞进了一只不为人知的漆皮红木小盒中,上面还落了只锁。
荷京另一处。
虽是不见荤腥的素食茶肆,但周遭却热闹喧嚣,接连不断的叫好声只因坐于一楼正中间的说书人。
荆微骊一身不惹眼的浅色装扮,为了遮容还特地戴了顶兜帽,时不时地端茶送水至唇边,风姿卓越的桃花眸若隐若现。
连灿提着大包小包,就站在一旁:“你大老远跑过来听说书,就是为了听樊封的风流往事?啧,绝色公主和少年将军,是挺有意思的。”
隔着兜帽瞪他一眼,放下杯盏,荆微骊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这不过都是上位者的权衡周旋。”
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连灿又说:“是是是我是小孩子,不过你也就比我大了两岁而已吧?”
“两岁就不是大了?算下来,你还是该叫姐姐的。”念到这个称呼,荆微骊不自觉地笑出来。
连灿不服气:“我偏不叫——”
话没说完,他就噤声变了脸色,提着一堆东西的手艰难提起,指了个方向:“有人过来了,来找你的?”
“我不曾约人。”荆微骊也一愣。
隔着薄薄的白纱看过去,果然如同连灿说的,有三四个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而且那几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虽刻意打扮成家丁样子,可走起路来步履徐沉,显然有底子的。
连灿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直接就站到荆微骊身前:“那就是来者不善了啊。你放心,虽然我打不过那家伙,但就这几个还不成问题。”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荆微骊却只觉得心里没底。
倒不是不信连灿的身手,毕竟他可是敢来行刺北越王的啊,若是身手上没点亮眼的招数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
真正令她觉得不解的,是这些已经近在眼前的人。
下一刻,便听见他们自报家门:“见过北越王妃,给王妃请安。我们是丞相府的家丁,受大小姐的吩咐,想请您去喝杯茶。”
秀致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坡。他们是温寿熹派来的人?
她不信。
可眼下也好似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示意连灿让开后,荆微骊道:“那就辛苦几位带路了。”
看她如此配合,几个“家丁”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人将人请出了茶肆,果不其然,没有去什么所谓的丞相府,而是转
', ' ')('身进了一座被包场的朱楼。
这行径,倒是同樊封在千灯节那次有些想象。走在红木扶梯上,荆微骊如是想道。
走上最后一阶,她偏头看过去。
天际昏黄,余晖绚烂。
绛紫色的牡丹开在衣摆处,栩栩如生,映衬着酌酒之人五官中的那股邪意风流,虽淡,却张扬,仿若山野中的精怪入世。
这是荆微骊第一回见到大名鼎鼎的丞相温彪,此人正是温寿熹的父亲,亦是朝堂中,与樊封常年抗衡的那个。
从前听名字,她一直以为温大丞相是个魁梧凶狠的,却不曾想,这人不但与“彪悍”二字不着边际,甚至模样极俊美,还颇有几分多智近妖的意思。
温彪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放下杯盏后笑眯眯地看过来:“早就听闻太师府的三姑娘是个貌美倾城的,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见过丞相,丞相言重了。”荆微骊靠近两步,端着手福身将礼数做足。
见她朝前走,连灿下意识跟过去,可脚还没落地,就被人用长剑拦在半路。
荆微骊也注意到了这点,收回视线不动声色道:“他是本王妃的护卫,想来丞相不会刻意刁难?”
说这话时她的面上盈着浅淡的笑意,温和却富有力量。
温彪没吭声,却抬抬手,几个“家丁”看见立刻收了剑:“这是自然。”
见他没有刻意刁难的意思,荆微骊也松了口气,但紧接着,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激流似地侵占住她,脊背微微发麻。
温彪站起身走过来:“说来惭愧,北越王大婚当日本相政务繁忙没有到场,虽特地吩咐人送去了贺礼,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总担心那物件过于廉价,这不,特地请王妃过来,想再当面送一次。”
“丞相客气了,自古以来礼轻情意重,送礼不论价钱,心意到了便可。”荆微骊缓缓而言,她想尽可能地靠繁琐的场面话试出这人的意图。
情意?
温彪挑起一边的眉,忍不住想笑。以他和樊封的关系,怕是只有杀意。
虽瞅着他不顺眼多年,可平心而论,这人气运实在不错,娶个媳妇都能找着这般水灵聪慧的,啧,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这般想着,他的眼神愈加深暗冰冷,可嘴角的弧度恰恰相反,扬得诡异:“王妃说的是,可本王依旧心里过不去,不如王妃先看了锦盒中装的是什么再决定收与不收?”
“还是不看了吧,”荆微骊笑笑:“我既前脚才说了礼轻情意重,若是后脚就被不菲之物迷了眼,岂不是自拆招牌。”
温彪挑眉,指腹压在锦盒的最上端,语气还是轻飘飘的:“看北越王妃的模样,想来这场姻缘是琴瑟和鸣的,可惜了,当年的采薇公主没能有机会见到。”
听到这个名字,荆微骊的心猛地一颤。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面前人的手段,可每每想到那位当年同樊封的过往,还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即便知道樊封对她从来都是了无感情,即使知道她只不过是个玩弄人心的政事家,她还是多有不甘。
自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温彪继续言道:“想当初樊封与采薇公主也是情意深厚,眼下看来,当真是美人多福薄。”
“这点丞相怕是说错了。”
荆微骊打断了他后面更多的一语双关:“情谊的确有,但恐怕不是男女之情,最多只是朋友间的罢了,难道丞相自己还没几个捅过你两刀的‘朋友’?”
温彪假和善地笑笑:“王妃所言,想来都是樊封同你讲的吧?也对,他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说出全貌给自己找麻烦呢。”
“说到底,你与樊封相识不过尔尔数日,可我们对阵却已经五年有余,你又怎知他对你袒露的所谓‘真心’,不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荆微骊皱着眉头,强压住心口升腾起的不悦,不卑不亢道:“我自己的夫君,我自然信得过,倒是温丞相你,字字挑拨句句圆滑,就算是为了令我们夫妻离心,这手段也有些过于简陋。”
被堵得哑口无言,温彪这次才算是吃了瘪。
他还欲说什么,身侧突然冒出来个人,附耳言语两句,便见前者脸色突然一变。
“此番一见,北越王妃果然与众不同,既然话不投机,那本相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告辞。”
话音刚落,他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傍晚的最后一抹太阳已经燃烧殆尽,遗留下来的只有零碎的星子,以及寥寥无几的光晕。
长舒一口气,荆微骊只觉后背都是湿透的。
—
回到丞相府后,温彪一眼就看见了只身立于小院正中间的不速之客。
那人穿了一件不合尺寸的男衫,黯淡的玄黑,隐匿于夜色之中不甚显眼,“他”还带了一顶硕大的斗笠,同样由坠下来的黑纱遮住了整张脸。
步子放慢,温彪眯眯眼:“阁下好兴致,夜间造访,所为何事?”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布满烧伤
', ' ')('疤痕的手从袖口中露出来,随之缓缓抬起,最后撩起遮容的笠下面纱。
随着脸上的斑驳疤痕逐渐清晰,尤其对上那双凉嗖嗖的凤眸时,温彪瞪大了眼睛。
他大笑两声,终于是忍不住了。
“能从樊封那厮的手里活下来,采薇公主可是第一个。”
作者有话说:
反派组上大分!
试一下日六的效果,如果收益可以的话之后几天就都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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