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以极快的速度扎进皮肉,他疼得呻吟出声,alpha 却在闻到甘香的那一秒更加激动。
薄弱又无用的腺体也是会流血的,稀薄的信息素随血液溢出,空气中染上淡淡的清甜香气。身上的男人松开齿,眼神陡然又暗了几分。
“阿远是我啊,你是不是弄错人了?你、你要不要给谁打电话?我去帮你叫车,我送你到你的 oga 那里去……”
惊愕之中的许昀声线不稳,挣扎着想要爬下床,这种行为却反而惹恼了李尧远。他紧皱眉头命令眼前的人闭嘴,瞳仁浑浊地警告道:“又想把我送给谁?再敢乱说话你试试。”
“我、我是许昀!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我不是 oga,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
鸡同鸭讲中,男人又俯身靠近,发泄一般亲吻许昀颈后那片皮肤。
腥甜的血液对 alpha 极具诱惑力,可以暂时压制住体内暴走的欲望,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吻不出更多的东西他干脆拿牙齿去咬,逼得 beta 流出更多的血,就连周边皮肤冒出的冷汗也舔舐得一干二净。他的动作虽然有点残忍,表情却很沉溺,仿佛眼前是倾心已久的恋人。
“很疼,你别——”
“你身上好香……” 李尧远拿鼻子蹭了蹭许昀,本能驱使下靠近他的腺体,做出 alpha 标记 oga 之前的典型动作——
嗅闻,抚摸。
这样的对待却令许昀不适。他脸色发白,咬紧下唇仍然逸出丝丝呻吟,口中反复地吸着气。
beta 是不需要被标记的,更不需要信息素的安抚,浓烈的信息素释放只会让他觉得不安、害怕、头晕。
整整三分钟许昀说不出一句话,既困扰又难堪,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拼死抵抗才没有让对方更进一步。李尧远扯他裤子的时候他一巴掌扇上去,打得 alpha 愣了好几秒,然后却又抓过他的手又咬又亲。
“你…… 你放开我李尧远…… 我是许昀啊!”
不知道是这一巴掌起了效果还是许昀神色太过畏惧,alpha 俯身压着他低哼:“我知道…… 你跟了我吧…… 让我标记你……”
你知道什么啊!
许昀又气又急,两行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可惜这次适得其反。
李尧远掐紧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对准颈后腺体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血液中骤然涌入浓烈的 alpha 信息素,许昀头晕目眩,就连呻吟声都变得嘶哑了。
“你好歹、好歹轻一点啊!”
眼眶里激出大量眼泪,身体哆嗦着,手脚胡乱地挣扎却无济于事。后背感觉到猛烈的心跳,一下一下擂得很重很响,无需回头就知道 alpha 有多激动跟享受。
可是自己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呢?
渐渐的,低闷的哼吟从身后传来,亲吻跟抚摸也越来越频繁。
李尧远感觉自己像是一把找到正确锁芯的钥匙,终于能得到彻底纾解了。许昀却弄不清自己究竟替哪个 oga 顶了雷,被迫裸露腺体,接受来自易感期 alpha 的临时标记……
第5章 没你想得那么在乎
咬颈咬得再凶,beta 那点信息素也只够安抚 alpha 一晚上,要想彻底舒缓还是需要 oga。
不过这个晚上李尧远睡得很香。
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二十岁的时候,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幕下他把一个男人压在草地里反复进入,对方的呻吟轻柔又可怜,动听极了。
“阿远,我不舒服……”
对方不断地央求他出去,别留在身体里。
他不太高兴,耐着性子安抚身下的人:“还没标记呢,再忍忍,难道你希望我们一直稀里糊涂的?”
“可我是 beta,阿远,我根本没办法被彻底标记……”
“老子不管那么多,今晚就是要标记你!”
梦里的两具身体起起伏伏,梦外的呼吸声也起起伏伏。
许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躺在床上眼冒金星,过了好久好久才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
房间里只有一点月光,静悄悄的。他身上遍布掐痕、齿痕,尤其是脖子,碰一下就疼得钻心。
衣服都被扯烂了,本就寒酸的布料成了破布,随便地丢弃在地上。
手脚并用地爬下床,他赤着脚跑到客厅的沙发去缩起来。室友应该没听见,因为后半程自己一直咬着枕头,再疼都没让声音外泄。
不是觉得无所谓,只是不想显得小题大做。
李尧远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难以宽恕的事,不过是在生理冲动的支配下咬破腺体,把信息素强行注入自己体内而已。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难受?
明明就像樊昱说的,beta 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也许是因为今晚再一次意识到,alpha 就是 alpha,注定是要跟 oga 在一起的吧。许昀把额头抵在膝盖上,身体热一阵冷一阵,久久难以平静。
翌日清晨李尧远醒得很迟,一睁开眼就觉得身体异常舒爽自在,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餍足的。
这也难怪,抑制剂怎么能跟真正的信息素比。
近几年一到易感期他就要吃药,欲望是勉强压制住了,脾气却变得越来越暴躁。父亲也劝过他,实在不行就赶紧找个 oga 结成固定伴侣,过不下去了还能离嘛,反正 alpha 一生能标记不止一个 oga。
混账父亲自己是个花花公子,对儿子的道德标准也低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