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咬回来。”
李贪又吻了上去,成欢好不容易才得空喘了口气,一气之下狠狠朝她脖颈上咬了下去,李贪倒吸一口凉气,双臂却牢牢把成欢禁锢在身前,不让她有丝毫动弹。
成欢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陡然反应过来上次过年好像也是在同样的位置咬了李贪一口。
她算是知道时安琪嘴里的“狂野”什么意思了。
时安琪声称她和李贪差点“擦枪走火”的那次也是手术后,喝了酒,李贪轻而易举地就被撩到了,估计也是现在这种情况——释放天性。
天知道李贪忍了多久!
成欢被李贪推倒在床上,嘴角又传来细密的吻,她像一条干涸的鱼,差点背过气去。
她勉强把李贪从面前撑起,没好气地问:“你他妈接吻都不换气的吗?你是不是不会接吻?”
李贪只是紧紧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成欢猛然惊觉,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妈的。
不会真的被她说中了吧?
成欢此时躺在床上,身上的毛衫只是稍显凌乱,十分齐整,甚至连领口都没散乱。
一双桃花眼,满满当当,全是李贪的影子。
但她在抑制不住的抖。
虽然很轻微,但成欢的双手仍然紧紧抓着李贪的衣角,眼底深处似乎藏匿着深渊。
李贪亲了亲她脸颊,在她脖颈里蹭了蹭,突然开口问道:“可以吗?”
心底深处的恐慌就这样被拖出来,晾在阳光下曝晒,一览无遗。
她通过这种方式来直面恐惧,乃至逃避恐惧,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成欢没有回答,只是又贴着之前的牙印咬了下去。
她边咬边去扯李贪身上的衣服,蛇一般攀在她腰间。
于是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蛛丝也顷刻崩塌。
李贪用事实回应了她对一名优秀外科医生的质疑。
……
李贪手指顺着胯骨往下探的时候,成欢止不住地往上缩。
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成欢却搂着她的肩胛骨,伸手轻扯李贪的头发。
从心底深处,成欢是害怕的。
自高中以来,她把每一场都视作主动发起的战斗。
她势必牢占主导权,掌控一切,但她仍然还会害怕。
她交往的男性永远学不会等待与尊重,如果是女性,成欢就会成为主动的一方。
但她现在退无可退。
因为她面前的是李贪。
面对任由她胡作非为,甚至是有意承受她曾经痛苦的李贪,成欢无路可退。
指腹贴上花口的瞬间,就像匕首贴近小腹软肉的感觉,冰凉,危险,带着呼之欲出的刺痛和酥酥麻麻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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