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贪矜持点点头:“多谢。”
这还是除了父母外,她第一次收到压岁钱。
李贪这天提前下班,承老板娘的情,她拎着瓶白酒回家,整晚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她没去酒吧街。
她一觉睡到中午,开始准备大扫除。
整个白天,李贪都没有找到成欢。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敲门也不应。
再找不到人,李贪觉得谢任飞的寒假作业就送不出手了。
傍晚,冯芸茜电话打了几次,无非就是确认她过年有没有人陪,李贪搪塞了几句,不断犹豫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眼桂兰方。
但大过年的,破坏人家祖孙间其乐融融的气氛也不太好。
李贪愣着想了会儿,洗衣服时,从口袋里掉出昨晚老板娘给的红包。
她突然福至心灵。
李贪掏出手机给护工阿姨转了笔钱——美名其曰,过年红包。
她正要拐弯抹角问问桂兰方或者成欢的情况,护工阿姨却主动发来了消息。
“您家不是把俺辞了吗?”
“这个月工钱全拿就够不好意思了,俺打心眼里谢谢。”
“但是这个红包可不敢收咧。”
李贪一愣,连忙发过去:“什么意思?成欢……我妹妹把你给辞了?为什么?”
“啊啦,您家老太太都去了,俺也不可能再待着啦。”
李贪哑然。
桂兰方……去世了?
阿姨发来一长串语音:“前几天情况急剧恶化,医生说是早年积攒的老毛病犯了,你妹妹她一直守在身边,说你在忙,还不让俺跟你说,但是昨晚还是没撑过去。不过小姑娘你甭担心,老人家是喜丧,梦里走的,一点苦都没受。”
李贪愣在原地。
“那您知道我妹妹在哪儿吗?”
“这就不清楚了。昨晚俺走时还在处理后事呢。”
李贪没能从阿姨嘴中撬出更多信息。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电视滋啦啦地乱叫着,已经开始播春晚前的团圆广告。
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李贪掏出手机,对着通讯录翻了许久,尝试打了一圈成欢学校里的熟人,但谁都没有她的消息。
就连姚仪玲也只是回了句:“欢姐啊?不太清楚。她好久没来玩了……听说曲哥和她分手了,是不是真的呀?”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过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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