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苦笑着回答说:“陛下,微臣也就是那么一说,要是真想要燕弘信的性命,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把他征召到岭南水师,让他去守卫荒岛合情合理合法,在荒岛上,微臣就算是将他挫骨扬灰,也不会有人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狙杀,不划算。”
李二点点头说:“这也说得通,看样子你没少用这个法子屈死和你不对路的人,朕手头没证据,就任你胡为吧,不过这件事情你们必须给朕一个交代,朕之所以来晚了,就是在安慰阴妃,她唯一的弟弟被无忌的腰刀劈成了两半,总需要一个交代吧。
齐王府里的四个支柱,阴弘智,燕弘信,昝君谟、梁猛彪死的不明不白,其中阴弘智和燕弘信乃是皇亲国戚,如今全部身死,你们怎么看?燕妃那里朕还没去,想必也会向朕哭诉一番,朕不管,在这件事情里,齐王佑不能出事,云烨,他的安危你负责,无忌,你就全权处理这件事情,早点了结,朕不打算让这些奇闻怪谈弄得人心惶惶。“
云烨和长孙无忌,魏征三个人对视一眼,发现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李二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他办事情从来没有马马虎虎的时候,不把自己有疑问的事情处理的水落石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提出了和稀泥的要求,那么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辞别了皇帝,四个人出了宫,长孙无忌对其他三人说:“我这就去按照陛下的要求去做事,不管出现什么结果,你们三个是不是都认同?”
云烨和魏征一起拱手说有劳,李鹏程被云烨踢了一脚,连忙躬身感谢长孙无忌,表示不管如何处理,自己都会同意。
李佑就在自己家,当然要告诉他一声,不用麻烦他撵人了,碍事的人全死了,李鹏程骑马追上来问云烨说:“先生,明明咱们四人受了委屈,陛下为何要息事宁人,难道说有什么内幕不成,您就给学生说说,我刚刚袭了爵位,万万不敢行差踏错。”
“鹏程啊,你还是认了吧,这事不好说,能在你不知不觉中算计你的人不是你能对付的,陛下一定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我们都没问,所以你也不要问,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父亲刚刚去世,你就饮宴已是不孝,这些天好好在家里侍奉你母亲不要出门。”
李鹏程虽然好奇心大作,可是云烨不说他只好闭嘴回家,他努力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也找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想到那个人如果要对付自己,岂不是会死的不明不白?就如云烨所说的,自己还是少出门为妙。
“别看我,你舅舅不是我干掉的,其他三个也不是我干掉的,你爹知道其中的原委,我也知道,可就是不能告诉你,这件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有一个人打算向世人宣告她的存在才做的这件事,告诉你母亲,别追究,越追究问题越多。”
告诉李佑之后,李佑第一个感觉是云烨下的手,毕竟那晚云烨威胁燕弘信来着,人是小苗杀的,云烨认为自己没必要背黑锅招阴妃恨自己,阴弘智怎么说都是她唯一的弟弟。
李二在宫里也在发愁,燕妃已经请了他三回了,他不知道怎么和燕妃说,必须要等到长孙无忌弄出一个结果来才成,该死的鸡鸣狗盗之术,断鸿没有完全练成,无舌也没有完全练成,到底是谁完全练成了?
鸡鸣狗盗之术听起来像是下三流的手段,但是有谁敢相信当年的孟尝君就是凭借门客学鸡叫,爬狗洞就能偷过秦国的城关,别忘了那是一个法度森严到了极点的国度,要是没有过人的神奇,孟尝君根本就不可能偷过城关。
断鸿说此事不可查,不可问,因为鸡鸣狗盗之术最高的杀人手段就是让人死于无形,没人知道他们是被谋杀的,既然有人故意把自己的手段亮出来,就是在告诉世人,自己已经完全练成了鸡鸣狗盗之术。
对于这些豪侠,李二有时候也感到无奈,无形物质,就像藏在大海里的一滴水,如何能把他们找出来?天下还是以稳定平安为主流,帝王绝对不能私自动用全国的力量去追查这个人,说不定会招来反噬,得不偿失,断鸿还在研究那只石狮子,还有那把宝刀,魏征的马车也停在宫里,但愿断鸿能找到蛛丝马迹,自己也练成这门奇怪的功夫。
“你不是说小苗练的是什么龟虽寿的武功吗?为何现在又成了你口中的鸡鸣狗盗?不说别人好奇,老夫都好奇小苗是怎么把石狮子运到房顶的,我可是听说人家屋顶的瓦片都没破。”刘方喝了一口油茶问无舌。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鸡鸣者群鸡相和,狗盗者,天衣无缝,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没有龟虽寿做引子,鸡鸣会被扭断脖子,狗盗也会被主人打死,老夫也想不到小苗的武学已经进展到了如此地步,听说书院已经把这四桩诡异的事件列为书院的高级考题,就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