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元吉却并不在意这些。
李元吉与李渊二人在诸多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码头。
码头显的稍稍有些安静,到处都是护卫的身影,唯有船下站着一堆人在等着。
“小民参见太皇,参见陛下……”领头的,自然是独孤傲,也唯有这个时候,才能显示出他身份的高贵,那种与众不同的地方。
其他人倒是也想领头,可在独孤傲面前,谁能有这个资格?
李元吉先行离开车厢,然后掀开车帘,将李渊给请了下来。
而在李元吉走出车厢的那一刹那,船下正等着的那群人,则是瞬间乱了起来。
当然,并不是真正意义的乱,而是在心乱了起来。
从未见过皇帝和太皇的,这个时候自然是兴奋的难以隐忍,独孤傲则是满脸的傲气,自己能将太皇和皇请来,如今这诗会的地位不仅稳固了下来,连带着的,自己的地位也将很是稳固,毕竟除了自己以外,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将太皇和皇一起请过来的?
李公子则是满心的郁闷,按理说自己的身份也不差,如果真要是论起来,自己跟李渊还是族亲的关系。
可这种关系却让他现在很是尴尬,尴尬的有些想要逃离这里。
段公子的心情稍稍有些惆怅,若是自己的伯父没死的话,自己现在何至于如此?
最为惊讶于难以置信的,当属青禾与郑公子二人。
青禾没有想到,自己昨日遇见的那人,竟然会是皇身边的人,而原本已经决定了要忘掉他的心,这一刻却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若是两情长久在,又何在猪猪肉肉?
啊呸,是朝朝暮暮。
如果两人天各一方,再也无法相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忘掉他似乎并不难。
可他是皇身边的人,那样的话,自己还能忘掉他吗?
这一刻,青禾则是在觉得天这是在捉弄他,为了早不见,晚不见,偏偏在这个时候见了面?
为何早不动心,玩不动心,偏偏在这个时候动了心?
郑公子惊讶的是,他昨夜已经让人去找了,但唯一的线索是翟亮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现在前去寻找翟亮的人还没有回来,自己见到了那人。
而且,那人的身份好似也更不一般。
而自己昨日见他的时候,那表情,那姿态……
郑公子觉得自己好似要死了似的一样难受。
“独孤公子,车那人您认识吗?”郑公子一脸的死人样,低声的问着身旁的独孤傲。
能跟皇帝同乘一车的,那身份又岂会低?
三十来岁的年纪,那又怎样?谁不知道皇帝喜欢用年轻人?马周才刚刚多大,才二十多岁,三十都还不到。
可人家现在呢?已经贵为发展省发展令,那可是与书令等齐名的正三品大员,而且还是内阁成员,皇帝的心腹重臣。
马周……
一想到马周,郑公子心便是一阵的妈卖批,暗道这货该不会是马周吧?
如果真是马周的话,以皇对他的重视程度,只要他肯开口,皇绝不会跟马周抢一个女人,这也算了,而且自己还听说。
窝草,我说他在哪看到的《诗经》?如果他真是马周的话,那他看到的诗经,应该是在宫里看到的啊。
再为自己感到悲哀的同时,郑公子也暗暗的将梁子义全家给骂了一遍,这货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宫里,真是不知道人到底有几条命啊。
“那是当今圣,你见过?”独孤傲心有些不爽,本不想回郑公子的,但想了想还是低声解释了下,免得别人以为自己也没见过皇。
“什么?皇?他不是马周?”郑公子愣了下,失声惊讶道。
“郑,你要死别拉着我们啊?”独孤傲欲哭无泪,亲戚归亲戚,坏了礼仪,便是亲戚也不好解释。
“完了……完了……他是当日作诗的那人,而且……”郑公子大致的将那日的情况说了下,具体的也没时间去描述,只是讲了下跟梁子义发生冲突的那段。
可仅仅只是如此,也还是让人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特别是独孤傲,他没想到皇竟然会私底下去了诗会,更没想到竟然还被人给挤兑了,给威胁了。
更不知道,郑那蠢货竟然无形间的又将皇帝给得罪了,这下独孤傲真的可以用欲哭无泪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