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自己为他人做嫁衣,这是什么意思?那个某人肯定不会指李世民,因为没有这个可能,而李元吉自打进入大殿开始处处针对长孙无忌,难道这其真有什么问题?
“有话直说,何必扭扭捏捏!跟个妇人似的。”李元吉这是真的惹怒了李世民,甚至让李世民气的不顾场合的以妇人之名来羞辱李元吉。
一旁的史官更是千百年来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手刀笔哗哗哗的奋笔疾书,将每一句话都一字无误的记录了去,如果时间有多余的话,还能描绘一下当下的场景去。
李世民轻瞥了眼史官,面没有任何表情,暗道:‘写吧,尽情的写吧!过段时间朕把那些竹简拿来烧火用。’
眼见兄弟二人闹成这样,便是李世民的心腹也不敢站出来说一句话,所有大臣纷纷带着心的震惊,悄悄的退到一旁,低着脑袋,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
但……
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永远不缺少那种不怕死的人。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理应摆正心态,摆正位置,以立之位去评判事情,齐王态度固然欠妥,陛下可训诫,可惩处,但用这种低俗臃肿之语来羞辱齐王,实在是有失圣颜,这不是一个明君能做出的事情。”魏徵永远都是不怕死的那一个,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场合,只要逮到李世民的错误,便会立即提出来。
对于这样的人,他活着的时候,你会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整死他。
可当他死了以后,你又会无时无刻的不在怀念着他,希望他可以多活几年,甚至永远不死,开玩笑,俺还想不死呢……
有些时候,李元吉真的觉得魏徵跟自己是一伙的,前提是他没有看过百家讲坛。
魏徵能出来指正李世民,自己应该感谢,但也仅仅只是感谢而已,其他的暂时不用了,人家两个交易玩的好好的,自己没必要掺和进去。
“朕失态了!”李世民恨的牙痒痒,但又不得不接受魏徵的劝谏,不需要诚恳的道歉什么的,皇帝也用不着这个,只是那四个字,便足以表明一切,强忍着怒意,看向李元吉:“你想说什么便直接说吧,莫要让人生了误会!”
“殿下身为人臣,又是宗亲皇室,理应以身作则,如今是在朝堂,不是坊市间可以熙熙攘攘,可以巧字珠玑的地方,还请殿下直言不讳,避免耽误了安抚百姓的时间。”训完了李世民,魏徵觉得还不太过瘾,转过身来立即朝着李元吉一通训斥。
魏徵这种人也能在李世民这种帝王手下活的很滋润,放在其他朝代,分分钟玩死你……
房玄龄觉得魏徵这话说的有些太过绝对,真正的朝堂,谁敢去直言不讳?哪一次论事不是先旁敲侧击,然后在展开商讨?
若是直接说出来,万一被拒绝了,你让其他人的面子往哪放?
真搞不懂李世民为什么一直留着魏徵?虽然是个能臣,但话也太多了,这个敢骂皇帝,下敢打平民的家伙,简直是个祸害嘛,不对,是搅屎棍……
再看看李元吉,依旧是那副表情,看的人都觉得挺累的,他竟然能从头到尾保持这个表情,估计也是真的怒了。
恩,再看看程知节和尉迟敬德那俩货。
房玄龄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快疯掉了,这俩货咋这样呢?朝堂都快吵翻了天,两人还是刚进来那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他们到底遇见了啥?该不会是?
房玄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心思,仔细的分析着朝堂的每一个现象。
李元吉愤怒的原因是因为长孙无忌要让科学院背锅,程知节和尉迟敬德显然是看到了某些让他们不敢相信的画面,一时间惊的还没反应过来,而李元吉又说出那样一番话,难道长孙无忌要……?
“长孙无忌,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李元吉突然开口道,没理会魏徵的鬼话,依旧我行我素。
长孙无忌愕然一愣,惊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殿下这是何意?”
‘啪啪啪……’
李元吉奋力的拍着手,脸愤怒的表情终于换了一副笑容,走到长孙无忌身前三步远的距离,换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道:“你妹妹是皇后,深得陛下的喜爱,自身也很清楚地位,尽心尽力的辅佐陛下,不曾有半丝的逾越。
而你又是陛下最为信赖的大臣,事无大小,皆是找你商议,拿你对本王这个亲弟弟都还要亲,而你表面也的确做的很不错,良臣贤助,事事必为陛下操心。
假以时日,你将成为大唐国舅,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难道如此,还满足不了你的野心吗?”说到这里,李元吉狂笑着摇着头:
“倘若不是本王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你长孙无忌与国舅高士廉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本王不是把高履行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吗?不是陛下训斥了你们,让你们不要再找本王麻烦吗?仅仅因为这些,你们便怀恨在心?便做出那不臣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