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从昌平来了一封书信,用的是燕国公黑齿常之的火漆。”
“哦?”李隆基来了兴趣,道:“拿来。”
一封书信就落在了李隆基的手上。
李隆基忙是匆匆扫过一眼,那阴霾的脸色总算是消散了一些,他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机,淡淡道:“很有几分意思,这个秦少游擅自调动了边军,随后又与突厥人媾和,沆瀣一气,那突厥人还给了秦少游一块地,他们这是想做什么?这里头看来必定是有文章的了,倒是可以试试看。”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喃喃自语:“陛下对秦少游倒是颇为信重,不能以查秦少游的名义去办,得查一查黑齿常之,再牵连出来为好,可是交给谁去办呢?”
他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便翘着腿,将书信放到一边,小手搭在案牍上,最后猛地眼眸一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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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弹劾的奏疏送到了宫中,很快,这个奏疏就有了批复。
奏疏中的意思倒是和平时的弹劾奏疏没什么不同,无非说的是,昌平的黑齿常之居然胆大妄为,擅自调动数十万边军出塞,御史台觉得事有蹊跷,理应查实前因后果,以防万一。
这种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黑齿常之领着边军,是防范突厥的主要力量,调兵遣将,有时候也需便宜行事。
可是往大里说,明明是北线无战事,这黑齿常之无故调兵,总要查一查才好,虽然此前,他曾在兵部上过公文,说是此事乃受钦使秦少游的请托,可是这事儿,毕竟透着一股子的蹊跷。
紧接着,旨意送到了台院,台院立即派出了御史。
这御史说来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此人姓苏,单名苏静,他和来俊臣这种御史不同,人家是真正的进士出身,周兴垮台的时候,他曾出面彻查,牵连到了许多人,不过有心人却是发现,牵涉到的人,其中不少,都与武家人有关,为此,武三思曾上书弹劾他,偏偏武则天不以为意,反而认为此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反而对他更加青睐了一些。
苏静接了使命,便立即动身了。
只是在临行的时候,却是有一封书信送到了李隆基的手里。
李隆基这几日很是慵懒,既没有读书,也没有射箭,当他得到苏静手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他只是淡淡一笑,旋即将这书信撕成粉碎。
“看来,倒是要辛苦黑齿将军一趟了。”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去准备车驾,本王要去龙门。”
去龙门,自然是要拜会自己的亲叔叔李显。
等到车驾到了龙门,有人递上了拜帖,不过龙门宫那里,却还是依旧把帖子收了,却有个宦官碎步而来,低声致歉:“临淄王,实在是 抱歉的很,庐陵王殿下舟车劳顿,身子有所不适,本来临淄王殿下与庐陵王殿下关系非同一般,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的,只是……”
坐在车里的李隆基却是抿嘴一笑, 天真烂漫的道:“既是王叔不便相见,那么就改日来问安了。”
旋即叫人返程。
坐在车里的李隆基,似乎对‘皇太子’的冷漠不以为意,其实这一趟来,他早有准备,自然晓得,以王叔的谨慎是不会见自己的,这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作为侄子,无论李显见不见,他也非要每日来报道不可。
此时虽是正午,却是狂风大作,车外呜呜作响,他这身子却如猫一样蜷缩在车厢里,眼眸闪烁,却在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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