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百三十一章 不是挑战书</h1>
第三百三十一章不是挑战书
太医们见他出来,都不禁呆住,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王平安会在署内,以往王平安很少有这么早来的时候,今天偏偏例外,比他们来得还要早!
太医们连忙上前给他行礼,其中一个机灵的太医,抢步到了石狮子的跟前,将白布条取了下来,看样子还想藏起来,免得给太医令添堵。
王平安皱起眉头,道:“拿来我看,这是谁写的,什么意思?”他可没想到刚才那个傻不拉唧的人,竟然会是龙傲天。
龙傲天,听听这名字,有多牛,有多傲,有多响亮,再怎么联想,也不会联想到那个坐在大马路上发傻的人,竟然是他啊,那也配不上龙傲天这个名字,反倒成了龙坐地了!
那太医只好将白布条呈给王平安,道:“这白布条自然是龙傲天写的,他昨天来过的,还在门口前的大街上,坐了好久!”
王平安啊了声,道:“坐在门口的大街上?”他忙向大街上看去,那个傻不拉唧的年轻人却不见了,他的马车也不见了!
他拿起布条看了看,道:“他把内衣脱了,还扯成这个样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偏巧,这时候陶家叔侄来了,见过礼后,听了描述,两人也是惊讶,不会吧,那个龙傲天竟然真的在门外坐了一夜!
陶东升指着白布条,道:“他这是向侯爷你下战书啊,要和你比试医术!”
“就象你当初要和我比试一样?”王平安皱起眉头,这种挑战方法可够奇特的,用内衣写字挑战,幸亏是上衣,不是裤衩子!
一名太医笑道:“这人的脑袋估计是有点问题,也不知是不是被门挤了,还是怎么地。竟然要挑战太医令,想出名想疯了吧!”
陶东升却摇头道:“龙傲天这人我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他是非常好名之人,不过他已经认为自己的名气天下第二了,除了孙真人之外,再没有人能强过他,所以他下战书挑战侯爷,定然不是为扬名!”
太医们一起摇头,不是为了扬名,那是为了什么?
王平安将白布条扔掉,擦了擦手,道:“这算是什么战书,又没写什么挑衅的话,没准儿他是想进咱们太医署,当个医正,混口饭吃呢!”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太医们当然也不信,可大伙儿却一起笑了起来,都道:“如真是这样,侯爷你可得高抬贵手,好歹看在孙真人的面子上,给他口饭吃啊!”
王平安笑道:“本侯今天来得早,是有事要和你们说。走,大家进去说话!”说着,他当先进了大门。
太医们看了眼地上的布条,谁也没有当回事,就当是一个傻不拉唧的人,在发疯癫吧,理他做甚!
进入署中,王平安将构想说了出来,又指出一些具体事宜,让太医们集思广益,大家一起出主意,这是关系到以后太医署发展方向的大事,得好好对待才是。
且说龙傲天坐大车上,不住呃呀,唉呀地发出怪声,他在大街上坐了半个白天,再加一个晚上,当时脑袋里想着事情,还不觉得怎样,可一旦坐上了车,就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痛,难受之极,忍不住发出怪声来!
马车前面的车夫,听着直咧嘴,他都听习惯了,自家少爷总是这样发出怪声,只不过这次发出的怪声特别多,远超平常!
这些怪声其实是呻吟,只因龙傲天认为自己是个男子汉,他从来也没有认为自己象个女人,而是很有男人味的一条汉子。既然是汉子,当然就不可以发出呻吟,可有时偏又忍不住,那怎么办呢?他就自己想出了一个法子,将呻吟转化成奇怪无比的声音,这样就算别人听到了,也不会以为他正在呻吟中!
自己少爷的思维与众不同,实是难以想象的,就算车夫在他家干了有段时间,可也常常搞不清楚,少爷他在想些什么!
龙傲天“呻吟”了好半天,忽道:“回去以后,把大门紧闭,如果王平安来求见,就说我忙着呢,让他以后再来,直等到他第三次来,我才会见!”
车夫很有些犯难,回头道:“少爷,你怎知他会来拜见你呢?”
龙傲天理所当然地道:“我不是给他留了字条吗,他当然要来拜见我了!”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里面光着膀子,有点凉飕飕的。
忽地,他气道:“这都怪你不好,出门连纸都没有带够,害我得脱衣服来写!”
车夫硬着头皮道:“小的要拿自己的,可是少爷你不是不要用么。”
龙傲天却道:“你的衣服,上面全是汗味,还有马的味道,万一王平安以为那是我的衣服,岂不是让他笑话!”
车夫无话可说,王平安身为太医令,就算你写了“名帖”,他也不可能拿到鼻子底下去闻吧,字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闻的呀!
他道:“少爷,你写的名帖,用意未免太过深奥,万一他没读明白怎么办,以为那是张战书。不是你质问他怎么偷到孙真人的药方,而是你在下战书,向他挑战医术,那可怎么办啊?”
龙傲天啊了一声,忽道:“哎呀,糟糕,我应该写行小字,为他做个注脚的。万一他真的认为那是战书,岂不糟糕!”
车夫在前面点了点头,道:“是啊,小的一直在想,他随便出个方子,就能难得少爷在门口坐了一宿,万一真的很有本事,那比试起来,说不定……会只比少爷你差上一点点,那传出去,多不好啊!”
他知道少爷的脾气,没敢把话挑明。也许王平安的本事大过你呢,万一你输了,岂不丢面子!
可龙傲天的思维却与常人不同,他又不知道那个点醒自己的人,就是王平安本人,所以不会服气的,当然就算知道那是王平安本人,他照样还是会不服气,除了自己的师父外,别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服”这个字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