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这样耍齐王,不好吧?”
“正好碰上了而已。”
“那个张文远,真的值得爹这么冒险吗?”
聂庆认真的对女儿道,“青儿,我知道你一直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刺客,但你知道,一个优秀的刺客,最重要的不是剑术,也不是他隐匿行踪、易容变化的手段有多高明,最重要的是刺客的心。”
“刺客的心?”
“刺客的心就是你要知道你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有些人你可以杀,有些人你不可以杀。你可以收钱杀人,但并须是可杀之人。否则,你技艺再好,那也不过是个杀手罢了。张文远,就不是可杀之人。这些天,张家在灞上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若不是张家,那些要迁去陇右的百姓,肯定要被那些豪强名门给狠狠咬上一口,撕的鲜血淋漓。可因为张家,那些百姓这次却拿到了自己该得的钱。”
“听爹这么说,我倒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个张三了,看他是否真如市井传言中的那么了得。说实话,我是不太相信那些传言的,这世间上哪有如此厉害的人,年纪轻轻,就无所不通。会医术,还是大学士,又能统兵打仗,甚至还对烹饪那么厉害,这简直不可能。”
“那你就亲眼去看,走吧!”
同一天,崔莺莺带着杜十娘和两个胡姬,跟着老爹、七娘也一起离开灞上。郑红线和赵四娘被留下来负责打理家里。
洮州。
张超对于洮州的第一要求,就是掌控。
不得有任何的一点超出控制之外。
“使君,有支党项羌人一直拒绝我们的登记,也不愿意服从我们给他们重分指派的草场。我们的吏员过去劝说的时候,还挨了打。”
一名官员向张超愁眉苦脸的禀报。
在张超的率领下,洮州两县六乡的官衙组织已经健全起来,下面的保甲也编好,开始联保连坐。
对于境内的所有人口,张超都要求登记造册,发放身份牌、办理户贴,严密控制。就连过去那些基本上不怎么管事的境内番人,张超也一样要求他们登记。
同时,他也严禁这些人再随意的游荡放牧,而是给他们划定草场牧区,禁止越界。
并且让这些人组成保甲,派人参加民团训练,轮值参加巡逻队等。
可是这些番人有些桀骜不驯,对于张超派去的人,爱理不理。更有甚者,甚至打伤官吏。
“这次又是哪个部族?”
“是野利部。”
一听是野利部,张超就有数了。野利是党项八大部族之一,实力雄厚,拥有五千骑以上。不过洮州的这个野利部不算是正经的野利部族。只是当年野利部族里的一些叛徒,被驱除出来的,后来收拢了一些人,慢慢发展了百余年,也成了一个拥有五百骑两三千人口的不小部族了。
他们一直生活在洮州,朝廷对他们向来宽厚。
这次的叛乱,他们倒没跟着,吐谷浑打进来的时候,他们躲山里去了。事后,又出来了。可是对于张超要求的编户造册,组织保甲,联保连坐,甚至是抽调他们的人去训练去担任巡逻队的时候,却不肯答应。
洮州境内的番人,现在就以这个野利部实力最强。
野利部的反应,让许多番人都看在眼里。若是张超就这样退让了,估计其它的番人也不会听从他的命令了。
“五百骑,三千人口。”张超冷笑了几声。
“给洮州境内的所有番部送信,不管他是五百骑的部落,还是五十骑的,让他们接信之后,三天之内赶到洮州城里议事。若有不来者,后果自负!”
等那官员离开。
张超叫来了马周、乙速孤神庆、匹娄武彻等州内文武。
“我要灭掉野利部,将他们连根拔起,把这个三千人口的部族直接打为奴隶。”
一开口,张超就直接让在座的人都惊讶不已。
“使君,野利部有五百骑战士,还有三千人口,实力不弱。”
孙伏伽也在一边道,“眼下洮州刚安定些,若是出手剿灭野利部,只怕引发番人不安啊?”
张超冷笑,“番人本就没有真正服管教,如今这个野利部公然藐视我的命令,不出兵灭掉他们,杀一儆百,以后我们根本无法管教这些番人。”
“灭三千人的番部,是否需要先请示朝廷?”
“我有陛下所赐旌节,有这个处置之权。”
马周想了想,不再反对,转而道,“若要灭掉野利部,不出手则已,出手则须一击必杀。”
“没错,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谋划下,如何一举剿灭他们。”
“诱他们入城,伏杀!”乙速孤神庆道。
而匹娄武彻则建议突袭,“突其不意,趁其不备!”
“擒贼先擒王,先诱其部落首领来议事,将其拿下,然后合围其部落,连根拔起!”岑文本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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