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有的一家兄弟四五个,结果不是国公就是郡公县公的,这样的滥封,也算是北朝以来的传统了,反正爵多是虚封。而且除了那些顶级功勋臣子,一般都是降等袭封,几代之后就爵除了。
只有那些大功臣,才会给些真实封,并给特旨让其子弟不降等袭爵。
一想到自己拼命赚下来的这个武安县子爵位,等到自己儿子继承时,就只能继承个武安县男,等到自己孙子时,又成平头百姓了,张超总觉得很不服气啊。
这辈子怎么也得赚上一个国公吧,那样好歹有机会多传几代。
在这些长安豪门勋贵们的捧场下,白鹿书院的开院仪式办的很热闹,也很圆满。裴世矩、郑善果等几个国公郡公高官代表们依次上场讲话,然后又是歌伎唱歌,又是舞姬跳舞,还有乐班吹拉弹奏,后面更有杂耍班子耍杂戏,真的是热闹无比,引发无数的围观百姓叫好。
最后张超又让二百个新学生依次上场,张超和马周以及四个老师,给他们发新院服,发书包,发纸墨笔砚,发课本。
这个环节,引的不少长安来的贵人们又很感兴趣。
等过了一会,这些学生换上了新院服,背着新书包,在台下空地上,勉强的排出了几个方阵的时候,引来了一阵阵的啧啧惊叹之声。
两百个六岁的小孩子,穿上统一整齐的新校服,虽然队排的并不很齐整,可在他们看来,已经非常了得了。
开学仪式的高潮是王珪和魏征代表太子向白鹿书院赏赐了十两黄金,做为办院经费。
王珪自己捐赚一千钱,魏征也捐了一千。
郑善果上台来捐了三千,他没带这么多现钱,但没关系,手书一纸,回头补上。没有人会怀疑堂堂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太子左庶子会赖这三千钱。
裴世矩也捐了三千。
然后,现场就变成了捐赠大会了,一群长安来的贵人们,也都上来捐赚。
张超立即安排马周拿账本开始记录,并直接宣布,会请人来立一块大石碑到书院门口,将所有捐赠者和其捐赠的钱粮数量都一一铭刻在上。
本来有些人打算随便捐个一二十钱的,可一听这话,要立碑记名。哎,这可不能捐太少了,要不然刻在上面也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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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最低也是一百钱。
张管家扯着嗓子站在马周旁边,马周每登记下一笔捐赠,管家就高声唱喝。然后下面还有大牛二牛柱子栓子等张家仆佣团,就会用十倍的声音重复。
“这每一笔捐赠最后都会记录下来,铭刻感恩碑上。并且,我向大家保证,这每一笔捐赠,我们都会用于白鹿书院办学之上,不会挪用半分。这些捐赚的钱款,我会专门做一个账簿,以后每一个月,都会公示一次钱款的开支花销情况,并公布结余状况,每年年底,还会做一次总账公示。”
那边贵宾席上,裴士矩笑着对郑善果道,“这张三郎办事,果然有理有条,不愧是能写出医院护理章程的人。”
“这小子确实向来如此。”郑善果有些自豪的道。
张超还站在台上卖力的喊道,“对于今日向书院捐赠的各位,书院决定,将授予各位捐赠者一个白鹿书院荣誉院士称号,给予各位一份荣耀院士的证书!”
给个荣誉院士的称呼,反正又不花钱。发一份证书,其实也就是一张纸写行字再盖个章而已,费而不惠,但却能让这些捐赠者,感受到一份特别。
从栓子手里接过一杯蜂蜜水,张超润了润嗓子,然后凑到马周旁边,小声的问,“一共收了多少捐赠了?”
“不算太子的那二十两黄金,到现在已经突破三百贯了,不过大多数都是白条,现钱只有不到一半。”
听到三百贯这个数字,张超暗暗高兴,这是意外收获啊。三百贯,加上太子那二十两黄金,就是近五百贯。
现在学校才二百个学生四个老师,五百贯可是五十万啊。原来张超还打算每年自己贴补一些钱进来办学,想不到现在书院已经完全可以自足了。
看来以后自己每年要来这么一两次,也搞一个募捐会。弄热闹点,最后找这些有钱人化点缘,一年的开支就都有了。
“收白条不怕,回头我让人拿着条子挨家挨户到长安城上门去收,他们总不可能为了一二百文钱耍赖的。”张超呵呵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