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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前头大户人家衣装整齐的小厮却对他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将他送到大宅院的小门处。
“就是这儿了少爷,您自个儿进去吧。”
李盛从没有被人这样捧过,非常不自在,一路弯着腰没抬过头,听到这句话,他往前头看一眼,那是个小木门,涂的漆黑,上头两个小手环雕的兽头。
李盛那露指头的两只布鞋蹭了蹭,进了门。
李盛是李家大儿子,小名草儿,头几年收成不好,李盛姐姐被卖了。今年收成又不好,李盛没有妹妹,他爹就把他卖了。
来人说是去做小厮,主人家心底好,给的钱多,就是之后,生死有命,莫在过问。
李盛爹有点舍不得他家大儿子,毕竟是老大,要继承家业的,可这人知看中李盛,十里八乡其他人都看不中。
李盛确实也生的好看一些,小时候就有人争相来接娃娃亲,李盛今天走的时候,还有女孩子过来送头发送花。
再说,李盛跟着李盛爹,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累的半死。如今那人说,跟了富人家做小厮,每月有吃有住有穿,还有几两碎银子,到年龄还给娶媳妇,都是富人家出来的丫鬟,个顶个漂亮。
这在李盛爹看来就是天堂了,他舍不得儿子,也不能阻挡了儿子的路。
李盛是被一顶轿子接走的,村里人都没见过轿子,只觉得稀奇,这收个小厮还来一顶轿子,真是大户人家。
李盛推开门,门里有一个男人等着他。
“您就是李家郎了?”
那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外头穿着棕色短褂,上头绣着一堆花草,里头一件黑色长袍,用深色钱绣着暗纹。
李盛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又低下头,过许久才点点头。
“我是西院儿的管家,您叫我管家就好,您且跟我来。”
男人声音实在温柔,将李盛的不安驱散了几分。
他被管家带到一间屋子里,那屋子中央一个大澡盆,周围站着四个女的,个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穿着粉红短袄和裙子,上头绣着小花。
“您且在这儿梳洗,换上衣服,这几个人是伺候您的。”
“我自己……”
“李少爷,您自己洗不干净,还是让下人帮一帮的好。”管家将他的话堵回去,关门走了。
两个丫鬟上来就要脱他的衣服,李盛连忙拽住:“我自己来,我洗的干净,不用你们。”
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丫鬟并不理他的话,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劲儿竟然比他还大,三两下就扯了他的衣服,把他按在澡盆里搓洗。
李盛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女人看到身子,羞得满脸通红,不住用手遮着下体。那些搓洗的丫鬟也不管他什么动作,需要的时候才把手扳开,她们也不是调教的,只需要清洗干净四肢躯体就好,屁股那儿有人专门仔细打理。
用粗布从上到下搓了一遍,整个盆儿的水都变黑了。李盛一个乡下人,一年就也不洗几回澡,身上脏的能养虫。
两个丫鬟抬着水盆出去,又抬着一盆干净水进来,继续搓洗,直换了三盆水,把李盛除了屁股之外的地儿都搓的红通通才作罢,李盛被搓得眼泪都流了下来,那劲儿实在是大,搓得李盛浑身发疼。
那几人洗好李盛,丢给李盛几片毛巾一件衣服就抬着水盆出去了,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李盛浑身湿漉漉的现在地上,身后头发直到腰,就这几片毛巾都擦不干净头发,更别说那衣服纱一样,轻薄一片儿,遇水就贴在身上,和没穿一样。
可就这一件衣服,原先的那破衣服被丫鬟和水盆一起拿了出去,李盛只好尽力用毛巾擦干净身子,把那衣服穿了上去。果然,那纱裹着李盛的身子,皮肤纹理都看的清清楚楚。李盛只好用那毛巾围在腰间勉强遮一遮。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两个男人,一个是刚刚带李盛过来的管家,另一个男人李盛不知道是谁,只觉得看呆了,这个男人比女人可还要好看。
这男人头发整整齐齐被头冠个簪子固定着,一席青色长袍,细腰用同色腰带簕住,身材修长。这男人细长的眼正含着笑,和管家笑谈着,薄唇微动,低声不知道说着什么。
若说穿着,这男人实在不及管家穿的好,可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实在是好看。到叫人觉得他那衣服比管家的都好。
那男人含着笑看向李盛,李盛都不由得心跳加快,李盛一个乡巴佬,见过的都是面朝黄土的女人,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即使知道他是男人,也不由得脸红心跳。
“让他们把里头洗干净再送过来吧,那些污秽,看的人够烦。”那男人这次提了声,不再说悄悄话了。李盛虽然不知道洗里面是洗什么,经过刚刚的清洗,总也知道是不好受的。可他竟觉得羞愧起来,认为是他自己太脏了才需要清洗。
管家听到这话,对外头摆摆手招人进来:“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懒了。”
那男
', ' ')('人招手叫停刚进来的两个丫鬟:“先来几板子警警醒吧,要不然你这哑巴丫鬟可难办。”
那两个丫鬟听了这话退出去,又进来四个小厮,其中两人手上拿着厚竹板子。
两个小厮把李盛按趴下,两个拿板子的抬板子就照着屁股打。
李盛没想到刚来什么都还没干就挨板子,被按趴下时还懵着,直到破空气儿传来,屁股上炸开疼痛,他才知道这富人家小厮不是这么好当的。
李盛直到现在还以为人家招的是小厮。
一共只打了五板子,那男人就叫了停。厚竹板子即使是五下也够李盛吃一壶了,臀峰泛着紫,周围红肿,李盛吱哇乱叫。
他还从没受过这么重的板子,即使小时候调皮,他父亲因为他是大儿子,也不太舍得下狠手。
李盛这大概是第一次体会到美人的可怕之处。
等五板子打完,李盛被疼的全身出冷汗,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那男人瞧着他这样子轻笑出声:“是个忍不了的,带下去吧,皮搓了油抹了再给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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