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川似乎消除了部分疑心,但还是微微笑道:“那样的话,你就得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了。”
赵夕惊冷艳一笑道:“我虽愿当你男宠,但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可让你碰。得我心情好了,你才能碰。”
他明明是自己送上门,脾气却还挺大。
秦照川却觉得这脾气才算正常。
在接下来一段时日里,他几乎对赵夕惊百依百顺、对方要什么,他给什么,他为赵夕惊铸一座黄金屋,赵夕惊懒懒一笑,却连门都不进,他为赵夕惊捧上最新买来的武经,而赵夕惊随便一翻,就摊在一边,他似乎懒得给他多余的反应,但也不那么排斥秦照川的接触。
他好像根本不把体位和羞耻联系在一起。
他丝毫不认为一个人在二人活动中处于下面,是什么失去尊严的事。
他气力精猛,似乎是享受那事儿,可事后却极冷漠,不像是秦照川在嫖他,倒似他在嫖秦照川似的。
这让秦照川又迷惑,又着迷。
他因此更加努力,仿佛在攻克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山,因此他竟找回了一些年轻时的感觉!他整个人都变得充满了活力起来。
直到有一日,林袖微回报说,他们的手下设局,竟在一场帮派火并中抓住了受了伤的阿渡。
赵夕惊的眉头这才轻轻一动,似有些惊讶。
他还笑了笑,说:“你们居然抓到了阿渡?一个活的阿渡?”
他得了肯定的答案,竟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前仰后翻,上呼下叫,这是秦照川第一次见他如此,看的有些困惑道:“小赵,你怎么了?”
赵夕惊收起笑,道:“走,我们去看看!”
他兴冲冲地去看阿渡。
被抓来的阿渡,和一堆死囚混在一起,满身血污,却如一只白鹤在野鸡群中,只因他身材高大威猛,目光冷傲逼人。
赵夕惊打量了他一番,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道:“你就是阿渡?”
阿渡冷笑一声:“是,又如何?”
他笑得极粗极野,显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连赵夕惊也不在他眼里。
赵夕惊便笑了笑,然后解开了他的枷锁,塞给了他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道:“我现在给你这剑,你来杀我试试看。”
阿渡果然出剑!
毫不犹豫地向赵夕惊刺去一剑!
赵夕惊竟动也不动,如风中静止的杨柳一样,任由他这么刺下去!
秦照川皱眉之时,那一剑忽的在半空顿止。
然后陡然一折!
折向了一旁观战的秦照川!
阿渡足点人飞,如冲天而起的一只白鹤般就此刺去!
却有一声冷笑传起。
是被冷落的赵夕惊在冷笑
他忽的往后一仰,完全不借力地往后方飞去,然后一剑出手,毫不犹豫地刺向那阿渡的头侧!
阿渡立刻折剑,震开此处剑锋,人随风荡走三尺,又半空折返回来,再是一剑刺向秦照川!
赵夕惊再度出剑!
这回攻阿渡的腰腹!
阿渡不得不出剑回防,赵夕惊却腕部一震,那剑尖竟绕过了阿渡的腰腹,软剑一弯、再折!直接刺入了阿渡的背部!
还直接挑下了一块儿血淋淋的肉!
阿渡吃痛收手,半空中连翻三回,每一翻出三剑。
一剑挑开赵夕惊的剑锋,一剑刺向赵夕惊的手腕,再一剑护住腰腹,避免赵夕惊再刺!
可等他落地之时。
肩头却渗出一大片血.。
背部多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只因赵夕惊在半空中,已瞬间出了二十一剑!
这剑如落雨星辰一般,是受了伤的阿渡无论如何也避不全的。
秦照川忍不住拍手,志得意满,笑道:“看来,这‘懒剑’阿渡,就算没有受伤,也绝不是你赵夕惊的对手!”
阿渡怒目而视,冷哼一声:“秦照川,你对外火并帮派,剿灭对手,动辄灭人满门,就算今日我阿渡杀不成你,也依旧有人会来杀你!”
赵夕惊笑了一笑:“这话倒是不假,可你实在太假了。”
阿渡笑道:“我何处假?是我故意受了伤,被你们擒来此处假么?”
“我说的假,是你这个人。”赵夕惊摇摇头,“你的剑法不算差,但你为何要假冒阿渡呢?”
阿渡先是怔住,秦照川也疑道:“小赵,他假冒了阿渡?”
赵夕惊点头:“他是假的阿渡。”
阿渡怒道:“荒唐,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
赵夕惊淡淡道:“因为,我才是阿渡啊。”
场面忽然冷到有些吓人。
那阿渡几乎目瞪口呆,楞在当场。
【仇炼争本欲骂人,柳绮行本要拍桌,这下两人也愣了。
别说评论了,连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钟雁阵也一脸困惑地听着这奇怪的展开,只有小常习惯了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而秦照川浓眉一拧,语气微冷道:“小赵,这玩笑可不好笑。”
赵夕惊笑了一笑,依旧有些懒,有些冷艳。
“可我用赵夕惊这个名字之前,就叫阿渡。”
他再对秦照川说:“我从第一日起,就是来杀你的!”
秦照川惊愕愤怒了短短一小会儿,就迅速沉下情绪来,道:“不可能!你若是来杀我的……这些日子以来你本有无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