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还不是盖头一盖,两眼摸瞎地就嫁过去了,也是一辈子。”
二娘子道:“这话别人说我信,你。。。我可不信。”
谭雅奇道:“不信我什么?”
二娘子一边摆弄纸磨,一边回头说道:“我可不信你能任凭别人摆弄。你哪里是那讲规矩认死理的人?
要是真觉得大伯给你选的人家不好,你是会自己跑回元洲让娘娘做主的。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还不知道你的,你是能干得出来的。”
谭雅抿嘴笑,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只拽住二娘子,指着刚写的大字,问道:“你看看我刚写的字,怎么样,这个字我觉得写得极好。”
二娘子也不再纠结,忙低头仔细去看字:“嗯,这个字写得确实有些意思了,但你这个地方好像有些软。。。”
谭雅也道:“我也这么觉得,一写到这个弯我就使不上劲似的。”
二娘子道:“让我试试。”
两人把烦心事放到一边,开始认真写起字来。
阮小七家里人手不多,只有管家带着几个婆子和小厮,但是管得极严,下人轻易都不开口的。
自从上次双生花事件,管家对府里伺候的人要求更严了,所以小樊氏根本不知道家里来了人。
阮小七此时在屋子里和“水猴子”侯庆、还有几个车行的心腹讨论如何从车行悄无声息地调车找人,这时守在门口的小厮在与人低声说话。
阮小七手一挥,示意大家先不要出声。过了一会儿,小厮进来说老管家有事要报。
阮小七想了想,老管家有深沉,不会一点小事就来找自己,就出去问:“到底何事?”
老管家施了礼,答道:“七爷,小樊姨娘刚刚在屋子里上了吊,虽被救回来了,但还昏着,请了大夫来说是得好好养养。陪嫁的两个丫头在院子里要死要活地哭,说是想让小樊姨娘回樊家修养。”
阮小七眉头一皱,问道:“不是没死么?这点小事也来找我。”
老管家道:“七爷,这小樊姨娘总归是阮员外送过来的,还是樊姨娘的亲侄女。
只要活着,再怎么样,阮老爷也不好管;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又是个良民出身,虽不会真怎么样,但怕是还得有些个麻烦。”
阮小七点点头,他知道唐大虎送给自己的这个管家是个办事老练的人,现在自己处于非常时期,不能出一点差头。
就道:“说的有理。她想回樊家那是做梦了,当我阮小七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也不磋磨她,就给我老死在这院子里头吧。
那个小樊氏想必也不舍得死,这样吧,她不是有两个陪嫁丫头吗?你先找人在她们院子里把一个慢慢地打死,不是要寻死觅活吗?就让她们看着。跟她们就说是丫头伺候不周,打死一个以儆效尤。”
老管家道了声是,就下去了。
☆、第24章
阮小七进了屋,看着几个人都瞅自己笑。
想必在屋子里他们肯定听得清清楚楚了,就自嘲道:“娘的,怪不得姓樊,真他娘的烦死人了。又没少她饭吃,整天作什么作?”
“水猴子”侯庆猥琐地“嘿嘿”笑完了,说道:“小七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女娘啊,只上头那张嘴喂饱了可不行,她肯定要闹。
还得下面那张嘴也喂饱了,那时候就听话了。。。嘿嘿嘿”
阮小七用拳头捶了他一下,道:“操他娘的,你他娘的是不是把翠香楼的那些个都喂过了?”
侯庆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脯,道:“十之*没有,六七的总有了。”
阮小七在车行里的一个心腹,诨名唤作“大三七”的张大丙也道:“小七爷,你整天只心里惦记那谭家大娘子可不行,这女娘啊,睡过了,尝过了女娘的味道,你就知道一天都不能没有。”
阮七小斜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连姓谭的都知道了?”
张大丙答道:“我怎么能不知道,河曲地面都传遍了,哪个不知道您相中了谭郎中家的大娘子?嘿嘿。都说是一见钟情呢。”
阮小七在心里暗自称好,口中却道:“不能败坏了人家小娘子的名声,咱们说正事,说正事。”
屋子传来嘻嘻哈哈的嬉笑声,一会儿说话声就只低低的几不可闻了。
等到了人都走了,阮小七恨小樊氏在人前让自己丢了脸,又打算使人去教训一下她。
结果老管家过来禀报说小樊氏下午被人扶着看了杖刑,彻底病了。看了陪嫁丫头血淋淋地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本来一直装晕的小樊氏这回真的晕了。
大夫也不再说什么要好好养养之类的话了,直接开了方子,熬药喝吧。
阮小七听到此,也就不理会小樊氏了。告诉老管家:“下次再要出什么幺蛾子,你直接派个婆子掌嘴,只要不死就行。”
被这么管教了一次,小樊氏不敢再闹了,生怕惹了阮小七这个活阎王。
但是在这里,只要不闹事,不惹阮小七心烦,管家婆子之类的还是将她做姨娘恭敬的。
小樊氏虽然整天被关在自己院子里,不让在家里乱逛,但是去阮员外府上看望自己姑姑的要求还是被准许的。
因是刚刚天气也转暖了些,小樊氏养好了病,就向管家报了声要去看姑姑。
管家马上准备好车马,派个婆子跟了去。小樊氏带着那个剩下的一个陪嫁丫头去了阮员外府上。
没通报就直接进了樊氏的院子,小樊氏让跟着的婆子在下房吃茶,自己带着丫头进去和樊氏说话。
现在樊氏特别怕她这个侄女来。当初她存了私心骗着侄女嫁给了阮小七,还做了妾,结果大半年过去了,侄女还是个女儿身。
小樊氏想要与阮小七闹,却根本没见过人,又被狠狠地吓了一次;现在连院子都轻易不出来,折腾得厉害了,老管家就派了个手脚厉害的婆子来,狠狠打过两次,嘴巴子打肿了,牙齿也掉了两颗,小樊氏再不敢在这里闹了。
可这口气没消,就不甘心。想来想去,小樊氏就觉得姑姑既然害了自己,自己不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