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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白首不相离
双方都没吝惜力气,两把宝剑同时嗡鸣震颤,璞阙兮在回身的瞬间脸上弥漫一层浓重的黑雾,容貌掩在迷蒙中难以分辨,冷声质问:“你是谁?”
祁端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持游龙剑的璞阙兮,唇角勾起一个傲然的弧度,冷声说:“你手中宝剑剑身篆刻游龙二字,莫非此剑名曰游龙剑?”
“是,你待如何?”璞阙兮周身黑雾弥漫,他手中的游龙剑也不是蓝光闪烁了,而是散发出丝丝黑气,看起来妖异邪肆,带着浓重的煞气,明显是一柄经常见血的杀人利器。
祁端睿一身仙剑门内门弟子校服,手持银剑流光绚烂,他反转剑身,他的剑身上赫然篆刻着屠龙二字,祁端睿傲然一笑:“此剑名曰屠龙剑,你问我是谁,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杀你的人!”
两人同时飞身战在一处,他们都是剑修,修的都是剑道,打起来自然不像寻常道修一般法宝尽出,两人只是拼剑,从地上打到天上,身形快如闪电如同残影,只能看到火花迸溅,不断发出两剑相击的争鸣之声。
他们一个金丹初期修为,一个金丹中期修为,虽然只是相差一个小境界,到底还是祁端睿先气力不足,他寻了空挡甩手一枚信号弹发出去,天空中炸起一团白光,缓缓凝聚成一轮半月的形状,正是藏剑峰每个弟子都有的求救信号。
祁端睿见自己力有不足要败,怎么肯放璞阙兮走脱,他要叫了师傅来,定要把璞阙兮斩于此处。
璞阙兮见他如此卑鄙,打不过就叫人来,一个闪身也是一甩手,他周身炸起一团黑雾,整个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就在璞阙兮消失的瞬间,季凌月踏着仙剑赶到,从信号弹升空直至季凌月赶到,几乎是瞬间的事情,他也看到了下面一团黑雾消散,自己的三弟子气的面目涨红,用手中仙剑狠狠的劈砍黑雾。
“端睿,怎么回事?”季凌月站在仙剑上,询问祁端睿。
祁端睿并没有打算把容嘉的事情捅到师尊面前,他只是恨恨道:“师尊,是魔修,跑了。”
季凌月点点头,放出神识在四周搜寻,并没有寻到那魔修的踪迹,竟然能瞬间逃出元婴期修士的神识锁定范围,这魔修于逃跑方面确实有些本事,遍寻不到魔修踪迹,季凌月只能带着祁端睿回去了。
祁端睿告别了师尊,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容嘉算账,可他又止住了脚步,他发现容嘉又偷溜下山,就立刻要出去找,正好在山下看到容嘉亲吻一个黑衣男子,忍着等容嘉走了才现身,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人。
站在容嘉的院子外,祁端睿拼命克制自己冲进去,他想问问容嘉,为什么能跟别的男人那样亲近,还主动亲了他,凭什么,他绝对不会允许容嘉做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杀了那个野男人。
璞阙兮回了迎仙镇,就在他买的宅子里住下来,他不怕那人来追杀,他对自己的隐匿之术有信心,就算是元婴期修士也看不破。
容嘉回自己房中,心跳的飞快,他刚才竟然主动亲了璞阙兮,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害羞又喜悦,摸出银簪在手中轻抚,容嘉躺在床上,心中涨的满满的,想到他和璞阙兮在迎仙镇的家,容嘉简直喜欢死了那个地方,他想着以后把自己院子里这些小植物都挪过去,一点点的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打造那个地方。
在床上睡了一觉,格外香甜,一直到正午容嘉才起身,他心情颇为愉悦的侍弄花草,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招式都没错,但他领悟不到其中剑意,有些沮丧的收起仙剑,容嘉有点想念璞阙兮温暖的手掌,想念他火热的怀抱了,还有,他深情的吻,摸了摸自己的唇,容嘉脸色红红的笑了。
这一幕差点给站在外面的祁端睿气死,咬牙切齿的咒骂那个野男人。
容嘉心里长了草,虽然祁端睿总是盯着他,但还是在三天后给他找到了出去的机会,师尊召见三师兄,容嘉借此机会下山了,他提前就通知了璞阙兮,璞阙兮就在迎仙镇外等他,两人亲亲热热的见面就忍不住吻在一处,容嘉环着璞阙兮的脖颈,稍微点着脚尖和他亲吻,他觉得他和璞阙兮这样就叫两情相悦。
两人回了他们的家,璞阙兮命人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两人吃完了又一人拿着一壶酒飞到房顶上去,边喝酒边看月亮,容嘉靠在璞阙兮肩头往口中灌了一口酒,璞阙兮拦着容嘉,“这就味淡,后劲不小,你别喝太多。”
容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璞阙兮,璞阙兮就忍不住又亲上去了,两片唇软软的贴在一起厮磨,舌头勾缠,好不容易分开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璞阙兮的手在容嘉腰间抚摸,却始终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想离容嘉近一点,在近一点,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璞阙兮说:“要是你能不回去就好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组成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容嘉听了他的话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他当然想留下来陪着璞阙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找机会,最好是……容嘉心里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第一次想着,要是能离开藏剑峰就好了,或者直接离开仙剑
', ' ')('门,跟着璞阙兮一起,去游历天下,看遍山川湖海,人间风景,就算告别仙途,如同凡人一般庸庸碌碌,有情在心,也是不枉此生了。
璞阙兮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玉简递给容嘉说:“对了,我这里有一门剑道心法,是早年我师门传的秘法,也是正统的剑道之术,你要不要试试,也许领悟起来不那么艰涩,我已经给你做了备注,你有不懂的传音问我就是。”
容嘉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下了,他打算试试,毕竟师尊的破天剑道他已经领悟了九年,毫无进展,试试别的也未尝不可。
容嘉收了璞阙兮的银簪,玉简,可他自己没什么能给璞阙兮的,想了片刻后从脖子上解下了玉佩放在璞阙兮手中,“这个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大约是我生身父母留下的,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把这个送给你,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
璞阙兮脸色一惊,手中玉佩还带着容嘉的体温,他忙把玉佩带回容嘉脖子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也许这个以后会对你寻找父母有帮助,你带好,不要轻易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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