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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上元佳节遇佳人
放完了河灯,容嘉打算在买一盏兔子灯带回去,刚才他买荷花灯的时候就非常喜欢那可爱的兔子灯了,回到摊位前却看到自己喜欢的兔子灯提在一个男人手中,一身青衣身姿修长,容嘉有点懊恼自己刚才就应该把兔子灯先买下来,现在见到男人似乎还没决定最终要那一盏,只好眼巴巴的等在一边。
许是容嘉的眼神太过炽热了,那男人回过头看,容嘉看到他面容英俊,如墨长发披散在身后,头顶带着墨玉冠,周身隐隐有仙气缭绕,也是个修仙的,容嘉赶紧避开了他的视线。
“道友喜欢这盏兔子灯吗?”男人声音清朗温润,很友善的把兔子灯递到容嘉面前,说:“这个可以赠与道友,我在另选一盏。”
容嘉脸色一片通红,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清透,舒朗,带着融融暖意,如同晨间朝阳一般带着勃勃生机,让容嘉有瞬间慌神,他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磕磕巴巴的说:“不不,不好夺人所爱。”
俊朗的男人微微一笑,温和的说:“不算什么所爱,只是看着有趣才打算买一盏的,于我而言不过有趣,于道友而言才是所爱,这灯请道友收下吧。”
容嘉红着脸接过兔子灯,另一手递出一块银子,被男人笑着拒绝了,“道友若是真的想谢,不如引我逛逛这迎仙镇吧,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那就多谢道友了,迎仙镇我也不算熟悉,若是道友不嫌弃,我可以为道友引路。”容嘉手心里出了一层热汗,几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他羞恼于自己的胆怯和懦弱,让这位道友看了笑话,心里又有些莫名的贪恋这位道友好听的声音。
两人并肩而行,路上借着街上的灯火,容嘉看到这位道友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柔和宁静的感觉,好看的不得了,让他有几分羡慕这位道友的师兄弟们了,要是他也能有这样一位师兄就好了,这么温和友善,这么英俊潇洒,容嘉心跳陡然加快,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在看了。
这位道友非常健谈,容嘉引着他一路在夜市上闲逛,交谈中得知,这位道友叫璞阙兮,是下山游历的,他对自己出身避而不谈,只说师门有训,不允下山弟子泄露身份,容嘉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本就不善与陌生人交谈,此刻多是听着,偶尔也会有几句应答。
璞阙兮端方有礼,举手投足之间风华气度非同一般,一看就是常年经受过非常正统的教育,不是宗门嫡传也是世家嫡出,让容嘉心中总是浮现公子端方温润如玉这几个字,是容嘉从没有接触过的和善友好,一路上讲着见闻趣事,容嘉听的入神,津津有味,对他更添好奇。
路上璞阙兮又买了好几样小吃,都是一式两份,容嘉晕晕乎乎的就接了,忘记了没给钱白吃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给的东西,吃在口中也尝不出味道,只觉得什么都好吃,吃的肚儿滚圆,扶着胃轻轻揉着,璞阙兮突然伸手过来,把容嘉从一群莽撞玩闹的孩子身边拉开,容嘉脸上通红一片,有点尴尬的挣脱他的手,心里害羞起来。
两人相处融洽,让容嘉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放松和愉悦,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他喜欢听璞阙兮说话,喜欢走在他身边,容嘉想,要是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大概就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一直到夜色深沉,街上行人渐少,两人在迎仙镇口告别,容嘉对璞阙兮的称呼从‘这位道友,’‘璞道友,’‘璞兄,’变成了‘阙兮,’容嘉起先有些别扭,在璞阙兮的一在坚持下,二人才称呼对方的名字。
临分别时璞阙兮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银簪送到容嘉面前说:“这个是传音法器,我把它炼制成了银簪,还有一根一模一样的,持簪者可相互传音,你把这个手下,日后我们可以再约相聚。”
容嘉觉得法器这种东西太贵重了,连连摇头拒绝,“不不,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容嘉,我们是朋友吧,还是……”璞阙兮略顿了下,带着几分失落的低下头小声继续说:“你以后不想在和我见面了?”
“不是!我们当然是朋友,我是说,我,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容嘉怎么会不想见到璞阙兮呢,这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呀,朋友,多美好奢侈的词,容嘉从没想过自己也配拥有,他格外珍惜。
“那你就收下吧,只是我自己炼制的,不值钱的小玩意,朋友之间不必计较这么多,情分才是无价的,你说对吗?”璞阙兮微笑着看着容嘉,把手中的银簪又往前送了两分。
“好,好吧,那我收下了,多谢……”容嘉的谢字刚出口就被打断。
“别说谢字,我们是朋友,不必如此生分,你能收下我很开心。”璞阙兮抬手轻轻摸了摸容嘉的头。
容嘉被他温柔的摸头,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了,伸手接过银簪,脸颊红透,泛出诱人的艳色,莫名的眼眶一热,下意识的咬住嘴唇。
“好了,快回去吧,太晚了小心师门责罚。”璞阙兮对着容嘉拱手告别。
“嗯,那我回去了。”容嘉回礼,之后返回仙剑门了。
', ' ')('回程的路上容嘉反复在心中默念璞阙兮的名字,觉得这一定是父母精挑细选的,充满着无尽的爱意和期许,不像他,是个乞丐,不知父母为何人,只有胸前一块玉佩是他从小带在身上的,上面刻着容嘉二字,他就以此为名,心中也期待有一天能找到生身父母。
回到藏剑峰已经是月上梢头了,容嘉并不担心有人发现他私自下山,他向来是最不受关注的人,打开门却让他很是震惊,容嘉的卧房里坐着一个人,一身红衣俊美阴沉到妖异的二师兄,吓的容嘉立刻后退几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磕磕绊绊的叫了一句:“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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