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身体微颤,磕磕绊绊地说:不、不要
郁刑扯起嘴角:你想自己动?
倒不是不可以,我怕你很快就没有力气了。
温轻紧紧抿着唇:我不喜欢这样。
郁刑,你、你别碰我了
郁刑唇边的笑意淡去,他垂眸看着温轻的眼睛。
虽然没有哭出来,但眼眶已经红了。
良久,郁刑轻嗤一声,把温轻压到床上。
温轻正欲挣扎,只见郁刑捏着被子一角,给他盖上了被子。
温轻愣住了,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覆到唇上。
郁刑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唇,血腥味蔓延开来。
温轻呼痛,温湿的东西瞬间钻入口腔,缠住舌尖。
唇齿间是铁锈似的血味,吻得粗暴至极,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若有似无的吞咽声萦绕在耳畔。
良久,才结束这一吻。
温轻嘴唇又痛又麻,虽然郁刑已经抽离,但他嘴里还在回放着刚才的吻。
郁刑半阖着眸子,用拇指擦去温轻唇上的水丝,惩罚性地按着伤口:今天放过你。
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温轻身体颤了颤,想要坐起来,离开这个卧室,又被郁刑按回了床上。
在这儿睡,郁刑将他盖得严严实实,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走了,我不敢保证做出什么事。
温轻这下不敢动了。
他钻进被子,只露出额头和眼睛,紧紧盯着郁刑的动作。
郁刑瞥了他一眼,走向浴室。
打开门时,他脚步顿住,随口说: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开着门。
如果想听,我也可以喘的大声一点。
温轻立马缩进被子,牢牢盖住脑袋。
他不想听,也不想看。
什么都不想知道。
片刻后,浴室传来了水声。
没有夹杂其他声音。
温轻微微松了口气,但神经依然紧绷着。
郁刑等会儿会不会做什么?
三头犬爸爸会不会来?
到底是谁投了陈依依?
他忘记的重要线索到底是什么?
一堆问题堆在脑子里。
他很困,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下。
温轻的小心脏再次被吊起,他本能地蜷缩起来,竖起耳朵听郁刑的动静。
郁刑偏头,看着床上轻微颤动的团子,轻哂:今晚不会出事,安心睡觉。
温轻愣了愣,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郁刑站在衣柜前,似乎刚换上浴袍,正在系带子。
温轻习惯性地抿了抿唇,下唇的伤口又被撕扯开,溢出了血。
他舔去唇边的血,小声问:今晚投票的时候你、你投了谁?
郁刑转身看温轻,满脸困意,眼睛却异常明亮。
他微微皱眉,说出一个名字:陈依依。
温轻又问:那你看见老师投谁了吗?
他记得郁刑坐在季予边上,如果想看,肯定能看到。
郁刑吊儿郎当地应了声:那家伙投了我。
温轻怔了怔,老师没有骗他。
他忍不住开口:那是司空投了陈依依吗?
闻言,郁刑勾起嘴角:司空那家伙啊,也投了我。
温轻愣住了。
郁刑的两票是司空和季予。
那陈依依的三票就是李思文、郁刑、周州。
周州为什么会投陈依依?
温轻脑子一团乱麻,得知了一个问题的答案,强烈的困意陡然席卷全身。
看他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郁刑不正经地说:要是不想睡觉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双人运动。
温轻竭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郁刑,你说的等价交换还算数吗?
郁刑挑了挑眉:当然算。
温轻唔了一声,含糊地说:那、那你刚才亲了我得告诉我线索的。
郁刑低笑出声,他想过温轻会生气、羞恼、哭等等,却没有料到他居然还想着换线索。
再去看看司空找出来的那本书。
温轻闭上眼睛。
书对,书还没有找到
靠着枕头,转瞬间便陷入了梦乡。
***
这一觉温轻睡得一点都安稳,一直在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一觉睡醒和没睡似的。
他睁开眼睛,郁刑不在卧室,床边也没有有人睡过的痕迹。
温轻飞快地起床洗漱,跑上三楼,敲响了司空的房门。
刚敲了一下,司空便打开门。
什么事?
温轻小声问:上次你放在桌上的书,名字是什么来着?
司空的目光不由自地落在他唇上,下唇有道伤口,已经结痂,却漾着点水光。
显而易见,主人经常舔它。
正想着,温轻又舔了舔唇。
舌尖嫣红,像是和某人深吻过,
我想再看一遍。温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