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压力大三个字,郁刑嗤笑一声,又问:你的意思是没有引路人吗?
温轻又摇摇头:规则有,就说明有。
我觉得我们肯定漏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但是我想不出来。
郁刑吹了声口哨,抬手鼓掌: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还是有点脑子的。
温轻:
这是在骂他还是夸他?
温轻沉默片刻,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啊郁刑弯了弯唇,拖着尾音说,和你想的一样。
温轻看不出他是在敷衍自己还是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便哦了一声。
他抬眼,发现郁刑还盯着自己。
和之前看小猫小狗的眼神不同,这次是在细细的端详,像是想从自己脸上找出什么东西似的。
温轻下意识摸了摸脸。
见状,郁刑笑了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温轻眼里带着些茫然:什么什么感觉?
郁刑盯着他浅棕色的眸子看了会儿,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后,耸了耸肩:没有就好。
什么没有就好?
温轻更茫然了。
他想问郁刑,可郁刑径直走到马桶前,懒洋洋地偏头看他,作势要解开浴袍:怎么?想看我的大宝贝吗?
温轻:
郁刑:看了的话要对我负责哦。
温轻只好离开洗手间,顺手帮他关上了门。
回到客厅,客厅空荡荡的,只有挂在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转动。
温轻坐在椅子上,不想回卧室。
眼看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又不敢一个人留在客厅了。
那三头犬、恐怖片里的鬼可都是半夜十二点出没的。
温轻自己吓自己吓得后背发凉,他连忙站起来,跑上二楼,跑进书房,脚步猛地顿住。
书房有人。
有人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人是司空。
温轻第一次在书房看见司空。
司空坐在书桌后,似是听见门口的动静,他抬头,看了温轻一眼,脸上没有平常的不耐烦,但唇角微微下压,凌厉的五官显得更为冷硬。
温轻以为是自己的脚步太响,打扰到他看书,连忙低声道歉。
司空掀了掀眼皮,起身走到他面前。
司空身材高大,一米八多近一米九,温轻才堪堪到他的胸口,需要仰头看他。
一抬头,温轻情不自禁地看了眼司空的肌肉。
嗯很结实。
很有压迫感
应该不会揍他吧?
他再次道歉:对不起,吵到你了。
没有。司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温轻愣了愣:那、那你
那你突然走过来?
他微仰起头,前额发丝自然垂落,露出昳丽的眉眼,眼里带着几分迷茫。
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崽。
司空皱了皱眉,吐出一句话:离他们远点,你能通关。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书房。
温轻没听懂,满脸问号。
他们是谁?
离谁远点?
为什么大家都不把话说清楚啊!
温轻转身想去找司空问个清楚,刚走到门口,只见斜对面那间卧室闪过周州的身影。
他连忙停下,回进书房。
还是明天再去问吧。
虽然知道一昧的逃避不是办法,但温轻现在是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周州能快点冷静下来,恢复正常。
温轻关上书房门,坐在椅子上,趴到桌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温轻迷迷糊糊间听见书房门开了,有人轻叹了一声。
他把脸埋进胳膊,后背微暖,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温轻睡醒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薄毯。
他揉揉眼睛抬头,季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浅笑着问:你在这儿睡了一晚上吗?
温轻啊了一声:已经早上了吗?
季予点点头。
温轻坐直身子,薄毯从身上划落。
他低头折好毯子,还给季予,轻声说:谢谢老师。
季予随手把毯子放到另一张椅子上,淡淡应道:不客气。
这本书是你找出来的吗?他伸手轻点放在桌上的中文书。
温轻看了眼,摇摇头:不是。
这本书昨晚就在桌上。
昨晚在书房的人
好像是司空看过的。温轻说。
是么,季予轻笑一声,垂眸遮掩眼里的情绪,轻描淡写地说,他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啊。
什么线索?
温轻愣了愣,垂眸看书。
【神最青睐年轻的人类,他们干净纯粹,对世间的一切充满美好的念想。】
【然而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随着时间的流失,危害个人灵性的恶念欲望会渐渐侵染年轻人类。按严重程度、由重到轻分别是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和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