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一个大学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妖魔鬼怪的,这个村里现在整出来的这些光怪陆离,诡谲骇人的东西,都是封建糟粕,是应该被这个世界所淘汰的垃圾,没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他想得很天真,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按照村长的指示,与村长的女儿完成了一系列婚礼的程序。
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谁知这个时候,有人递给了他一把刀。
刀锋上的冷光照在学长的脸上,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学长颤抖着问道:“什么意思?”
村长:“女婿啊,你亲自开棺,把棺材钉撬开。”
学长懵了。
村长催着:“快点儿,这场婚礼就差这一步,礼成。”
学长的内心快要崩溃了,但想着就差这一步,今天的糟心事就要结束了,他又突然之间有了力量,咬着牙,一颗颗地将棺材钉拔了下来。
可这事儿还没完。
村长指示着,那几名壮汉一起用力,将棺材板推开。
恶臭立刻袭来,即便谢芷蓼离他们很远,她也闻到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西樵村潮湿阴暗,在这里腐败了整整一年的尸体,只会是高度腐烂,不会是学长天真的以为的那种高度白骨化,干巴巴,和陶瓷一般白得温润的白骨精的那种。
学长吓得直接尿了出来,恰巧他今天还特别骚包地穿了一条白裤子。
接着,最令他绝望的来了。
村长指示着那几名壮汉,道:“把他推进去,洞房!”
洞房?
跟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