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在说我吗?”塔莉垭忽然一阵脸红,没有再问下去。
那桌商人的意见似乎出现了分歧,有人说那其实是神兵现世,因为现场并没有出现天神巨大的脚印,只有刀锋留下的刻痕。
她猜测现场的刀痕就是恰丽喀尔留下的,只不过别人说起神兵利器,她便想起了卡恩前不久才讲过的来自远古的邪恶武器。
它们是活体的武器,上面长着鼓动的心脏或是血腥的独眼,是堕落天神受到诅咒被关进的牢笼。
传说这种武器会占据使用者的身体,湮灭持有者的意志,到处制造杀戮,存在的目的即是为了毁灭。
还好,塔莉垭可以确认昨晚的事情与这些邪恶武器无关。
店员把他们点的一大盘烤鱼端上了桌子,虽然烤制的过程中加了各种香料,但总体来说并不辣。
“有刺,别咽得太快。”卡萨丁不忘提醒到,沙漠内陆的孩子第一次吃鱼的时候总会中招。
塔莉垭马上就被鱼肉的口感征服了,顾不及问东问西,在口中细细咀嚼。
她发现只有自己把鱼当成了主食,而其他人都是把它当成下酒菜,喝口酒配口鱼,大部分时间都放在聊天上了,仿佛说话能饱似的。
起初几人还在兴致勃勃的聊天,但当别桌的饭后茶谈传到他们这桌上时,一桌人就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那座商人里,有一个人请求某位同伴帮他捎带一些海盐去内陆的阿玛克拉小镇贩卖。
后者同意了,不过却说了一句最近的阿玛克拉发生了一些邪门的事情。
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来了兴趣,让他说下去。
或许这群商人觉得其中蕴含着什么商机。
他说有一个怀孕的寡妇,来到阿玛克拉找到了先知,开口便是:“先知大人,我有罪。我杀死了自己的丈夫,抛弃了年幼的儿子。”
听到这两个字,隔壁桌的卡恩几人顿时默然。
寡妇寻找先知是为了求先知赎清身上的罪孽,而先知便让她讲述自己的遭遇。
她原本与丈夫定居在祖瑞塔,育有一儿,生活幸福美满,但却被飞来横祸推向了深渊。
丈夫忽然染上恶疾,久治不愈,不多日就卧病在床,变成了废人一个。
在那里他们无亲无故,妻子要独自一人担起赚钱养家,同时还要照顾病重丈夫的责任,心力交瘁。
但是丈夫的病需要高昂每月投入高昂的医药费,没过多久就把这个家庭拖垮了。
妻子无力支付药费,她看着丈夫的煎熬,看着儿子的懵懂,看着这个家无以为继,做出了痛苦的抉择。
趁着孩子还不懂事,她亲手掐死了自己卧病在床的丈夫。
没有了丈夫的拖累,寡妇一个人总算是能够养活孩子了,只是从此都变得郁郁寡欢。
但生活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在某天她出门买菜的时候,被见色起意的强盗部落掳走侮辱了。
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那噩梦的几天,她拖着残破的身躯,忍住了恶心,回到家继续给孩子做好饭菜。
可之后出现的孕吐终于击溃了她的心灵,怀上了孽种让她感觉全身充满污秽,不配活着。
她不想死在儿子的面前,于是离开了家,想要找个无人的地方了结自己悲惨的一生。
但她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痛苦的她找到先知想要赎清自己的罪孽然后死去,而先知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她先回去。
几天之后,她震惊的听闻当初那个伤害了她的强盗部落被怪物拖进了地下,人间蒸发。
狂喜的寡妇再次找到了先知,欣然随他前往没有痛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