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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周启淙摆摆手,叹气:“我现在基本也能自理,这时候找人过来,周松他妈只会闹得更厉害,我了解她。”
周声不讚同。
“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她天天这样闹,人还怎么工作。”
周启淙无奈笑:“我还以为你主要是担心我,感情你更担心人医院。”
周声:“……”
这话听着确实挺像个不孝子。
周声转了个话头。
“只是最近准备投资医疗,知道医院工作不容易。”
周启淙按停了轮椅,撑着扶手回头:“怎么想起做医疗了?”说着即皱眉,又转回去,“周氏一直以来和医疗科完全搭不上边,你现在走得这么稳,实在是没必要,而且医疗不好做。”
周声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
草坪上有晒太阳的病人在活动。
偶尔也会有医护人员路过。
周声说:“不是周氏,我个人的名义做。”
周启淙突然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才问:“你是不是不愿意接手公司了?”
周启淙商场上兢兢业业多年,也不得不承认,周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成现在这样,他周启淙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
周声太出乎他意料。
但他也一直有种感觉,周声在乎的根本不是周家的公司,不是总裁、总经理这样的头衔。
他哪天要是真不想做了,绝对可以做到随时抽身离开。
他一个当父亲的,有天要求着儿子继承家产,也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周启淙算是掏心掏肺了,叹气说:“周松有了服刑记录,这辈子是没多大的出头之路了。周声,爸养老不指着你,但公司得靠你。”
周声看着对方短短时间内,白了不少的头髮。
说:“爸,我不会不负责的。甫城的项目由我一手带起来,后面的计划也一直在往前推,做企业本身就不是个人的事,哪能说撒手就撒手。”
周启淙看得出来,周声对如今的事业也是有情感在的。
周启淙放了心。
但还是不解:“公司就够你忙的了,怎么还自己找麻烦?”
“不算麻烦吧。”周声说:“我想做。”
不为别的,仅仅只是他想做而已。
他生活的时代,药品极其紧缺,尤其像盘尼西宁等药品,那是硬通货,价比黄金。
关键时候是能救命的。
周声手里曾经手过一批。
可谓是费尽周折。
他只是忘不掉那些因为没有足够且及时的药,活生生拖死,在痛苦中挣扎过的人。
就好比他忘不掉,贫困到果腹都成问题的家庭,小孩儿却找他借书的画面。
他现在已经比初来时的境遇好太多。
有能力做的事。
为什么不做?
周启淙现在是越来越管不着他,很多事,反倒是要反过来听周声的。
最后隻说:“你想做就做吧,爸相信你。”
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
对周声道:“医疗方面你不妨问问储钦白。”
“我知道他慈善捐赠、投资都有涉猎,但没有医疗这块的吧?”
周启淙诶了声:“不是他,是他那个二姐夫,军医,你有这方面问题让储钦白给你问问。”
周声这时候才知道,储钦白的二姐储安南在部队,是个女军官。
二姐夫是医生。
都不在岚城生活。
周启淙看他一脸不知情,都不解:“我说你以前对储钦白的事儿不是头头是道吗?怎么现在连他二姐结婚好几年了都不清楚。”
周声略有尴尬,这让他怎么解释。
谁会没事问他二姐有没有结婚。
何况除了储钦白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大哥储旭明都还没结呢。
说到储钦白。
周启淙皱眉:“还有啊,他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还打人呢?”
“他没打。”周声说。
周声这样说的同时,也在想这当名人就这点不好。
有家回不去,出点事人尽皆知。
周启淙大概是听过储钦白叫了两声爸。
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儿子配他储钦白差了哪儿,他还觉得自己儿子亏了呢。
转头教育他:“你不能这样处处纵容他,结了婚他要是出事,影响的可是你自己。哪天别人要是一打听,丈夫打人,这给人印象得有多差。”
“他真没打。”周声又说。
估计是这两天新闻说得太多了。
周启淙根本没听进去
反而突然问周声:“他不会跟你动手吧?”
周声沉默两秒:“……没有。他自己都说了,打人的事是假的。”
周启淙指指他:“我看你就是昏头,他说什么你就信,人新闻我都看见
', ' ')('了,血哧呼啦的。又不是小年轻,还用拳头解决问题。”
周声心情颇为复杂,他倒不是说无条件相信储钦白。
是他那个人,真打了人也不会说人不配了。
周声见识到了这人一旦先入为主,再想解释有多难。
更别说面对网络的千军万马。
怀着探望的心情走进医院。
抱着略微复杂的心情走出来。
得知司机小林来接他,许朝就先走了。
东湖回不去,时间又太紧,周声隻好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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