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这是哪里的话,常联系感情才不会断,”电话那端的人笑了笑,意味深长,“尊夫人身体可还好?”
林旭东脸色沉了下来,压低嗓音吼道,“展天雄我警告你,别再拿我家里人威胁我!逼急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他掐断电话,喘着粗气一拳打在墙上。
难得可以抛开不工作和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林杏子自己赖床不起,也不让江言起,觉得他身上暖和,窝着不想动。
江言两天没刮胡子,下颚冒出短短的青茬,林杏子睡饱了就不太安分,一会儿蹭蹭,一会儿摸摸。
窗外雪花随着风飘扬,室内温暖清净,谁都没有说话,耳边是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李青没有惊动他们,林杏子起床去厨房喝水的时候才知道林旭东早上哮喘犯了,吃了药在休息,江言没能回家陪母亲过春节,打了通电话回去,江母嘱咐他注意身体,随口提了一句季秋池她爸昨天又上门问季秋池的住处,说她这个月没往家里打钱,江言让她先尽量避着,那人根本不讲道理,只认钱。
林杏子轻轻关上门从主卧出来,靠在江言怀里,声音闷闷的,“爸爸这两年老得好快,白头发都多了。”
林旭东也五十多岁了。
他没有什么大背景,算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在局里出了名的清正。
江言更愿意相信他始终都站在正义这一边。
“局里压了不少大案子,爸压力大,刚才联系过秦医生,一会儿我去医院拿药。”
“我跟你一起去吧,”林杏子想了想,父亲病倒牵动了她万年不动的恻隐之心,“再顺便去趟你们单位,妈包了饺子,给她带点……今天过年。”
季秋池还被拘留在警局。
展天雄必定会保她出来,只是早晚而已。
林杏子说完这话多少都有点不自在,当初让江言要么离婚要么和季秋池保持距离的是她,现在怜悯心大动给季秋池送温暖的也是她,前后也就半年时间。
手被他握着,挣脱不开,抬头就跌入他眼底笑意。
她忘了自己那次喝醉说过什么,即使脑子里有那么点零星稀碎的片段,她也理所当然地当作没发生过,当面承认自己吃醋并且吃错醋这种事只有喝醉了才干得出来。
江言只笑不语,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林杏子恼羞成怒跳起来捂他的眼睛,李青刚好看见以为她又一大早就对江言图谋不轨,于是摇着头往晚上年夜饭菜单里多加了一道补汤。
吃完早饭江言煮了份饺子,先去医院拿药,林杏子让司机把药送回去,她跟江言去警局,路上的车都比平时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