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
话糙理不糙。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
这年头不会有人去抢和尚的拭汗布,更不会去捡一块擦脚布!
想到这儿,花无心道:“我考虑考虑……”
“如何藏东西的法子我教给你了,现在,该说说正事了。”凤云渺的语气蓦然变得清冷了几分,“若是再让我听见你批判天真,莫要怪我不念昔日友谊。”
“你这是见色忘义!”
“我还没说你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颜天真她原本就是个狡猾的女子,不能因为她是你相好,就如此包庇她!”
“你连狡猾与冰雪聪明都分不清,连厚颜无耻与真性情都分不清,我看你这脑子里装的尽是浆糊。”
“你这是鬼迷心窍!”花无心险些暴跳而起。
“是你头脑简单罢了。”凤云渺说到这儿,垂下眼,“你不曾与她相处,又怎知她肩负了多少压力,她的八面玲珑与缜密心思,不都是被生活所逼出来的么,她是我见过最无害的女子,她看权势富贵如过眼云烟,她要你的九龙图,必定是受宁子初所逼迫,在宁子初的眼皮子底下,你可知她有多小心翼翼?”
花无心见凤云渺说得认真,不禁狐疑,“她真有那么可怜么?”
“可怜。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她都要提防,面对不同的人,展示不同的神态,花无心,我敢说,她目前最为信任的人,除了我,就是你了。”
花无心一脸不信,“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除了你我之外,她所接触的所有人都与宁子初有或多或少的关联,以宁子初为中心画圈,除了你我之外的人,几乎都在这个圈内,你与我作为圈外之人,她几乎不用提防。”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儿道理。”花无心思虑片刻,道,“若是她被宁子初所控制,你得快些解救她才行。”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若是闯宫抢人,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她暂时还是很安全的,至少,她目前依旧很得宁子初信任,我在等待一个契机,我相信这机会就快近了。”凤云渺说到这儿,桃花美目紧盯在花无心身上,“九龙图是宁子初给她的任务,若是无法完成,极有可能受罚,宁子初多么狠心,你想必有所耳闻,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真要你的九龙图,也不过是为了求个安稳,这样,你还觉得她厚颜无耻吗?”
花无心低下头,“阿弥陀佛,我并不知她有苦衷,我错怪她了,收回这句话就是。”
“义父,花大师,吃饭了。”身后响起清朗又有些稚嫩的少年嗓音,花无心回身一看,凤伶俐将饭菜摆上了桌,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中央那一盘黄焖鸡上,亮了亮。
“既然是在你的地盘上,我不客气了!”花无心说着,奔到了桌前便开始撕扯那只鸡。
凤伶俐见他神色振奋,笑了笑,随即走到了凤云渺身前,“义父,他看起来真像个难民。”
凤云渺道:“你很早就在他身后了,都听到了吧?”
“都听到了。”凤伶俐悄声道,“义父所言,是真的么?”
“七分真,三分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