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尚勾起嘴角轻轻哼了下,随即退后了一点不再这么逼迫地看着沈骆。“何罪?沈姑娘忘记刚才并未向本殿跪下行礼了么?”沈骆懵了,瞬间想了起来,刚才她急于为白蔓清辩解,希望太子看在舅舅的份上饶恕了白蔓清,她并没有如同一众千金一样跪下行礼。
自小在家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宠着,到了宫中遇到如此紧急的情况,规矩全部脱离脑海。沈骆自知理亏,福了□子,语气柔软:“民女得罪太子殿下非故意所为,望太子殿下海涵。”宇文尚仿似与沈骆对上了,偏偏不肯如此放走沈骆。抬头看了下月色后眉眼一挑,随即低下头望着沈骆,漫不经心地开口:“哦?这么说来,你并非故意,难不成是有意为之?”沈骆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绝对是故意的,沈骆自问和太子殿下没有结下任何梁子,为何他今日百般作弄自己。这个天杀的,沈骆恨不得马上回家,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表里不一,外表正气威严实则心胸狭窄之人。
“这样吧,你随本殿下回东宫,先给本殿下洗脚,而后将东宫厅堂院落打理一遍。干完后,你即可回到东西厢房。你表妹白蔓清的事不予以追究。”清清爽爽的一句话,沈骆恨得是咬牙切齿,双唇紧紧闭着。如若她不答应,他就会继续追究白蔓清的事。若是她答应,她好歹是沈家的长女,从未给别人洗过脚,还是个陌生的男人。
“你随我到东宫,就这么定了。”宇文尚说完并未理会沈骆抬起脚迈步离去,沈骆对着宇文尚做了个鬼脸而后无可奈何地跟着宇文尚前往东宫。一入宫门深似海,沈骆这次总算体会到了。
到了东宫后,宇文尚将沈骆交给小福子。小福子躬身连连点头,随后领着沈骆到东宫后院去了。小福子将早已备好的热水倒入专门给殿下洗脚的水盆中,然后掺了点冷水在里面。最后伸手试了下温度,感觉可以了。对着沈骆点了点头,“端着,随我到殿下寝室。”沈骆接过黄金色的水盆子,这个水盆周身该不会镀上了一层黄金吧?
敲了敲屋门,小福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水来了。”三道黑线自沈骆额前滑下,水来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比不上一个水盆,比不上水盆里的水。
里面传出低沉的嗯,小福子对着沈骆一招手,“进去吧,切不可再冲撞了殿下,小心自个儿的脑袋。”沈骆哦哦着连连点头,小福子轻轻推开了屋门,沈骆抬脚跨过门槛而入,待到她完全进入太子寝室时,小福子在外头又将房门给轻轻关上了。
沈骆进入了月翔国第一美男太子殿下的东宫寝殿,这寝殿好生气派。明黄黄地发亮,明黄色的刻着龙纹的柱子一左一右伫立在寝殿内。沈骆端着水盆左看右看,这么大的寝殿,太子究竟在哪里?
“左边进来。”低沉的话语声传来,沈骆循着声音看向了寝殿左边。寝殿左边有一道红棕色的虚掩着的屋门,沈骆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水盆子抵着屋门,门吱嘎一声开了,沈骆低头而入。
“太子殿下。”沈骆低头福了□子,在太子面前万万不可失了礼数,亏已经吃过了,不能再吃亏。
“起身这边来。”沈骆抬起头准备到太子殿下那边时,映入眼帘的景致让她骇得大气不敢出。只见太子殿下半靠在藤木躺椅上,外袍已经脱掉,只穿着里衣里裤。因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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