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平西爵大人!!”那士兵失声哭喊出来,跪爬着往前,想要抓住他的衣摆。易洛迦皱了皱眉头,避开了。
旁边几个亲兵会意,架着这个哭喊着的汉子,把他强行拖了下去。
易洛迦重新转向那茫茫火海,面庞上虚掩的笑意却在跳跃的火光中逐渐融化,最终眼底只剩一片寂寞无情的冷。
他把手摁到胸口,心脏的位置。
半晌,淡淡地垂下眼帘,微蹙眉宇中竟然还有一丝可笑的得意,不知是在和谁悲哀地炫耀着。
苏越,我说过我和你一样,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你看,我没有骗你。
“……回府罢。”过了许久,他轻声说,然后转身,把那弥漫着劫灰和怨恨的火海抛在了脑后,一步一步,再平静不过地离开。
24
24、山洞...
回到爵府,易洛迦神色如常,每日朝会散后,依旧是品茶,观鱼,闲来无事,便去集会消磨半日闲暇,晚上去那些个风月场所折花踏柳,一晌贪欢。
喝得有几分朦胧醉意的时候,神态举止仍然温文尔雅的平西爵会模模糊糊地想,不过就是死了个奴隶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该享乐的还是享乐,该寻欢的还是寻欢,昨日种种日子照旧风流倜傥地过。
只是胸口烦闷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腔上凿了个窟窿,灌进了一些莫名其妙的yè体。
而那些yè体本该是从眼角流出来的。
易洛迦已经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忘记怎么哭泣,这种宣泄压抑和痛苦的本能已经被他遗忘,即使易欣死的时候,他也没有流下过一滴泪,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苏越破例。
不过是个下贱的奴隶而已。易洛迦兀自想着,对他的那些关心,缱绻,都是假的,都只是他闲暇无事的猎奇游戏而已。
他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再陷进游戏里,假戏真做呢?
易洛迦搂过身边那个细腰的少年,微笑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少年身上带着清雅别致的yào香,是他今夜无意在一家医馆看上的俊秀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