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家米酒的后劲很强,回到平西爵府外的时候,半醉的苏越已经完全迷迷糊糊了,他朦胧间觉得有个特讨厌特烦人的家伙总是粘在自己旁边,像个苍蝇似的前后嗡嗡的,挥都挥不掉。
“滚开,我不要你扶。”他懊恼地推开那家伙,动作太大,冷不防牵动了自己胸前的伤疤,又是一阵摧心折骨的疼。
苏越咬着嘴唇,可是那个人还是跟着他,他很生气,哪个王八孙子不要命了,连太子的话都他娘的敢不听。他回过头去朝那个混蛋大吼大叫,然后那个混蛋捉住了他的手腕,他下意识地退缩,恍惚以为自己还是在商国,还是商王的儿子,为了权力,私yu,报复,和那个被称作“父王”的男人苟且地纠缠在一起。
他觉得很恶心,可是他逃不出这张腥臭罪恶的巨网,他逃不出这间束缚了他好多好多年的牢笼。
冷漠。
虚荣。
趋炎附势。
肉/yu。
仇恨。
帝王霸业。
他什么丑陋的事情都做了,他早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终于还是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再拥有。
“滚!你给我滚!”他歇斯底里地朝他的父王喊,“不要碰我,这二十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你的儿子看过,你可以随随便便赶我上战场,巴望着我死,你可以对我做出所有禽兽不如的事,可是我不要了!我受不了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他喊得嗓子有些沙哑,他不顾胸口的疼痛,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