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枫苑转了一圈,最后,平西爵的温柔细心简直都让苏越觉得可笑了——这哪里是一个奴隶该拥有的东西?奴隶不就该灰头土脸,卑躬屈膝,跟在主子后面像条狗一样唯唯诺诺,马首是瞻的吗?
至少在他的故乡,商国,奴隶的地位就是这样的。
不过……
苏越透过微敞的窗户,看着苑内忙忙碌碌的家丁,刘管家和翠娘自然不用说的,就连普通的下人也是面颊红润,精神饱满,穿着得体舒适的衣服,衣服上甚至连一块补丁也没有。
简直可以用酒足饭饱,丰衣足食来形容平西爵府的奴才们。
“易北真是个古里古怪的鬼地方……”苏越嗤笑道。
夜深了,刘管家他们打扫完院子,已经走了。
苏越洗完澡之后,木桶里的水都变得浑浊污脏,这次沐浴对他而言简直是一次凌迟,他的身上还有好多好多伤疤,进了水,皮肉翻起,火辣辣得烧疼。
他忍着钻心的疼痛擦干净身子,披上轻衫,然后他在这间非常不熟悉的房子里翻箱倒柜地找疗伤的yào,把抽屉柜子全部都翻了一遍,还是无果。
最后,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被扣响了。
“笃笃笃。”很礼貌的三声。
苏越打开门。
月色清辉下,站着一位淡金色头发的男子,他沉和睿雅地对苏越说:“晚上好,我能进来吗?”
“真有意思,这是你家,你问我做什么。”苏越翻了个白眼。
不过当他把眼珠转回正常位置,重新打量易洛迦时,他稍微怔了一下,随即他突然觉得易洛迦这家伙啊……真是好看,简直好看得过头了——当然他并不是因为易洛迦的脸而觉得他动人,而是因为——
他看见了易洛迦手上捧着的那一碟子yào膏绷带。
“……啧啧,平西爵,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