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十一章</h1>
那婢女进门后, 恭敬的行了一礼,“殿下,公主她病了。”
随后拿眼悄悄的打探韩湘君神色。
韩湘君皱眉不悦, “病了不去找大夫,来寻孤做什么?”
他看公文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尤其是有人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扰他。
那婢女见他语气严厉, 心里也发憷,可想着淄国皇帝派她前来的任务,又暗暗给自己鼓劲。
她回道:“殿下, 公主初来贵国,水土不适, 难免有许多不便之处, 如今更是在异国他乡生病,自是希望有人能关心一二。再则,公主视殿下为夫君,这些日子, 心里惦念着呢。”
苏璃在一旁暗暗打量这个婢女, 心想, 不愧是淄国公主身边出来的人, 真是艺高人胆大,连韩湘君的话都敢怼回来。
果然,韩湘君扔下公文,眸色一沉,眼见正要发脾气,可没过片刻, 他站起身出门, 扬长而去。
那婢女大喜, 赶紧跟了上去。
......
正院,贞缈箐在床榻上躺着,她今日吹了一下午的寒风,果然傍晚就起热了。
婢女卢绢在站在一旁说道:“公主,那栗桑竟自作主张去请殿下了,真是一点也不把您放在眼里呢。”
贞缈箐心里忐忑,她听说过豊国太子殿下的事迹,从他人口中了解得知此人不是受人摆布欺骗之辈。栗桑深得父皇信重,因此向来对他人狂傲不屑,哪怕在她面前也依旧如此。这次去请韩湘君,也不知她是怎么个请法,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那可不妙。
“栗桑去多久了?”
“约莫一刻钟了。”
贞缈箐想了想,吩咐道:“你再去请大夫过来。”
婢女卢绢诧异,“公主千方百计想病一场,为何又......”
“你去就是了。”
卢绢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栗桑的声音,“殿下,公主正在屋内等着殿下呢。”
韩湘君抬脚进了室内,果然见个绝色女子娇柔的躺在床榻上,见他进来,似乎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她衣衫单薄,一头乌发落在肩处,更显得面庞苍白羸弱。她颤颤巍巍的撑着身子下床,端正的给他行了一礼。
韩湘君远远的站着,凝视她一切动作,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那公主蹲了许久,眼见就要支撑不住而倒下,他才开口说道:“起来吧。”
“是。”贞缈箐也不敢看他,起身后局促的站在床边,不知该躺下去还是该去添件衣裳继续站着。
韩湘君瞥了眼一旁的软塌,他走过去坐下来,婢女进来上茶后又退了出去。
“你病了?”
“小病而已,劳殿下挂念了。”
韩湘君嗤笑一声,“为何病得这般凑巧?”
贞缈箐心里一惊,她也知道这个院子里时刻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韩湘君肯定也知道。这一个月来她一直都好好的,突然今日在他回来时就病了,这里头说没点猫腻他肯定不信。
当然,她也的确是故意生病的,至于目的为何,也确实是想让他知道。只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栗桑会自作主张的去请他过来。
此时,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气势凛然的男人。
终于,没过多久,卢绢请来了大夫,她继续躺上床榻,用被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才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这等普通风寒,自然是无需太复杂的整治,大夫看过后,写了方子,立马又退出去了。
卢绢拿着方子让人去抓药,屋里便又只剩他们两人,韩湘君似乎等得不耐烦,他站起身,说道:“既然病了好生待着养病,孤喜欢安分守己的人,莫要动心眼,可明白?”
贞缈箐心恐,赶紧回道:“明白。”
“还有,你既被你父皇送来此处,那便是贞夫人,再无什么淄国公主。至于你身边伺候的人,还需好好教教规矩。”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栗桑在外头贴着门听动静,冷不防见他开门出来,唬了一跳,赶紧躬身退到一旁,“殿下这便走了?”
韩湘君脚步不停,吩咐秦忠道:“把她的舌头割了。”
“是。”
下一刻,便听得身后一声惨叫,随后是婢女们一片惊惶之声。
门口处,栗桑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大股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流出。
再看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早已踏出了院门,消失在暗夜风雪之中。
......
韩湘君又回到苏璃的屋子,见她已经换了寝衣,两边裤腿用根细绳帮着,躺在榻上,双手和双腿的高高提着,形成一个v形状,十分怪异。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苏璃差点滚落下榻,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殿下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