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中,邹阳曜双眼依旧紧闭着,下人耐心的喂药后,离开。
等人走后,房间内,缓缓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容蒙着,显然来者不善。
之后朝病榻走去......
准备将邹阳曜捂死,这样,关于邹阳曜是不是重伤,不治身亡,没那么多争议了。
但掀开了床幔看去时,在病榻上,此时正卧着另外一个人,见黑衣人,立即朝黑衣人攻击而去。
二人纠缠打斗在一起,房间内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之后,房门被人推开,管家站在一众侍卫身前,开口:“将刺客拿下!”
刺客赶紧朝窗口的位置,飞快而去,然后破窗而出,其他人,自然是飞快追赶而上。
看着刺客,飞檐走壁的速度非常快,在他的身后却依旧总有着人,紧紧的跟着,让他逃不走。
此时,已经是入夜,夜色的掩盖下,视线不明,与刺客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远,逐渐到了最后,看不见人。
可是那消失的方向,不正是摄政王府?
虽然没有抓到人,但确定刺客大概是摄政王府派出的后,将军府的管家,让人明日将消息传给苗晴画。
苗晴画本就希望是摄政王府,现在猜测正确,她只觉得心情舒畅。
郡王府和邹将军府形同景玉宸的左膀右臂,可两家,皆和摄政王府反目,完全可以为她所用。
嬷嬷在一旁,无比恭敬的开口:“恭喜太后了。”
但在摄政王府,得知刺杀失败,刺客落荒而逃,景玉宸除了生气,也没有其他办法。
让人躲着去,不要被查出来了。
*
而自太尉被降了官职后,一直都在屯兵,拉拢朝中大臣,虽然景玉宸是皇家血脉,但苗晴画抚养皇帝长大,将来,皇帝必然与苗晴画亲近。
所以投靠苗府,比起摄政王府还要正确?
景玉宸也照常上朝,下朝,仿佛京城很平静,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邹阳曜在府中养伤个几日,逐渐可以下床走动了,询问府中下人,关于城中的流言如何了。
下人恭恭敬敬的回禀:“街道上关于夫人和摄政王的流言少了不少,但邰小姐并没有公布出去,是她谣传的流言。”
按照之前邹阳曜所说的话,邰半雪早就应该被他取走了性命。
“那我昏迷这段时间,宫里可来了人?”邹阳曜虚弱的询问。
下人在一旁,恭敬的回应:“将军受伤当日,宫里便来了人,询问将军你受伤当日的事情。”
苗晴画派了人前来,说明,她心里是记挂着他的事情的。
邹阳曜咳嗽了起来,之后站起身:“给本将军备好衣服,本将军要进宫面见太后。”
皇宫中。
“微臣见过太后。”
苗晴画看着邹阳曜赶紧伸手虚扶:“哀家听闻你被行刺,还在想着如何为你报仇,没想到你却亲自来了,快,起来,入座!”
邹阳曜朝苗晴画看去,神色间带着一丝茫然:“太后,听着你这意思,你是知晓凶手是谁?”
“原本只是猜测,但后来,哀家确确实实是知晓了。”她叹息了一声说:“摄政王的人,趁着你昏迷期间,派人到了你府上,想要杀你灭口,你可知晓?”
邹阳曜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没有吭声。
苗晴画继续往下说:“哀家,如何都没有想到摄政王的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先前是觊觎你的正妻,现在大胆到又想着刺杀你,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是想着将你那位正妻,正大光明的迎娶进家门!”
邹阳曜双眼中逐渐被怒火所取代,他立即开口求情:“太后,微臣恳请太后,为微臣做主,摄政王胆大妄为,根本没将王法放在眼里!”
苗晴画一副为难的表情:“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这个你且放心,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真正出手的时候。”
邹阳曜无比坚定的保证:“太后,若有什么吩咐,太后尽管开口,微臣一定赴汤蹈火,为太后你办事!”
苗晴画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来:“好,哀家信你!”
之后苗晴画恩准邹阳曜和肖楚儿见面,肖楚儿得知邹阳曜受伤,很是心疼。
邹阳曜将肖楚儿拥在怀中,开口安慰:“你且安心的再等待些时日,我会接你回家的!”
肖楚儿在邹阳曜的怀中用力点头:“好,我相信你。”
第二日,邹阳曜照常上朝。
在朝堂上,文武百官中,虽未有人提及过邹阳曜被刺杀一事,但邹阳曜被谁刺杀,几乎是心照不宣。
邹阳曜也未曾提及,下朝后,也如同和景玉宸没有过节一般,擦肩路过。
景玉宸看着邹阳曜离开的身影,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