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阳曜现在虽然是五品,可曾经在战场历经杀伐,他的铁血可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将军。
“好吧。”倪月杉神色倒是淡淡的,坐在桌子旁,端了景玉宸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邹阳曜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好似有些无法安心坐下去,走的有些着急。
倪月杉倒是没去在意,“邰小姐情况不乐观。”
“人各有命。”景玉宸倒是不在意,很平静的回了一句。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她可是无辜的棋子,受害者,你就这么冷血?”
景玉宸依旧不甚在意:“她自愿的不是么?”
倪月杉觉得也是,端起景玉宸的水又喝了一杯。
景玉宸瞪了瞪眼睛:“我也口渴!”
“切,不是还有水壶,你就着水壶一起喝好了!”
景玉宸有些无奈,端起水壶直接仰头去喝,倪月杉错愕的看着他,还真照做了,这么听话?
“旁边不是还有杯子么,你可真是。”倪月杉嗔怪。
景玉宸痛快的将水壶放下,给倪月杉倒上了水,“我喝过的水,再给你喝,才香啊。”
“白痴。”倪月杉白了他一眼,之后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去看看雪儿。”
倪月杉头也不回的走开,根本没给面子,要再喝一口,景玉宸觉得十分郁闷。
在邰府,丫鬟打听消息后,前去邰尚书面前禀报:“太老爷,关于红绸,奴婢没有打听出来什么,不过有人说若是红绸里面包着什么,一起被烧了,那就真的是巫蛊之术了!”
邰尚书脸色沉着,朝外走去,邰老在他的身上立即唤道:“爹,你干嘛去?”
但邰尚书没搭理,径直走到邰半雪的房间外,有下人在一旁担忧的开口:“太老爷,小姐目前情况一直不见好,你若是进去了,被传染了可怎么办?”
但邰尚书却是没有搭理,伸出手,准备将房门给推开。
下人依旧跟在后面,依旧着急着:“太老爷,使不得啊!”
到了房间后,他不管不顾,掀开了床幔,看见床榻上躺着的邰半雪竟是睁着眼睛的。
他赶紧上前握住邰半雪的手:“好孙女,让你这段时间受苦了!”
邰半雪看着面前的慈祥老人,轻轻扯了扯嘴角,想笑,但却是咳嗽了起来:“爷爷别担心,我会好的......”
“半雪,你跟爷爷说,你为何要帮助相府?”
邰半雪看上去极其虚弱,双面对邰尚书的问题,未必就有力气去作答。
她沉默了许久没开口,邰尚书叹息了一声,“你长大了,有什么心思,竟是都藏着掖着。”
邰半雪这才强打起了精神,回应:“爷爷,我......喜欢......”
她话没有说完,受不了嗓子处的痒意,咳嗽了起来。
“喜欢?”邰尚书一副疑惑:“谁?”
邰半雪笑了笑:“侠士。”
话落后,双眼缓缓的闭上,显然是疲累极了。
一旁站着的丫鬟,有些讶异:“侠士不是邹将军么?”
邰尚书站了起来,邹阳曜?
邰半雪喜欢邹阳曜,所以为邹阳曜做假证吗?邰半雪胆子这么大?
他气恼的攥着拳,按照邰半雪的性子,她不该傻傻的为了谁,作伪证,但若是喜欢,却不一样了?邹阳曜在利用她?
翌日后,早朝时,邰尚书主动上前一步,开口:“太后,微臣有一事想要启奏。”
苗晴画略有不悦,却还是吐出一个字:“准!”
“太后亲王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属于戴罪之身,而微臣的孙女,这段时间瘟疫病症不见好转,微臣不敢只将她隔离在府内了,想着移出京城外去!”
“只是亲王与她的婚期现在只剩下短短时日,这......”
苗晴画听到前面还是懵的,但现在他懂了。
一旁站着的景玉宸跟着开口:“邰尚书,这瘟疫的药方,不是人人皆会么?为何,这么久都不见好转?难不成是其他瘟疫?”
邰尚书老老实实的回应:“回摄政王,瘟疫症状早有太医把脉过,得出结论,确实是其他瘟疫,所以医治好很难,微臣这才想着将人转移才好,免得殃及了城中的其他人。”
其他大臣听见这话,有些不爽了。
“既然知晓是其他瘟疫,为何拖到至今!”
“就是就是,你整天与你家孙女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万一你也传染上了,这,令我们这些身为同僚的,见到你该不该退避三舍!”
听见这般议论声,景玉宸勾起唇来:“太后,不如将他们婚约取消吧,一个瘟疫病患,一个戴罪之人,这才定亲多久啊,就让二人蒙受这般苦难,实在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