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睛,“当初你入了太子府,成了侧妃,被休后,一直待在苗府?”
被提问,苗慧陶身子一僵,有些赧色的开腔:“当初太子和太子妃,从未想过让慧陶好好侍奉在左右,虽为侧妃,其实与府上的下人也没有什么区别,终日难见一面当时的太子。”
苗晴画轻笑一声:“当初为了防止你打扰他们二人世界,还给你建了迷宫?说什么因为异地恋而分手?”
苗慧陶惶恐的跪伏在地上,“太后,妾身自知没有什么本事,得不到摄政王的宠爱,亦得不到王妃的信任,才被赶出府来,得了一封休书,在苗家......成了弃妇。”
“哼,被当时的太子府休了,便回了苗家白吃白喝?”
听到这话,苗慧陶脸色变的精彩,赶紧恳求道:“太后,妾身一直将苗家视为娘家,没了夫家,娘家是妾身唯一可落脚之处,当初也不是妾身聪慧才被选中的,只是单纯的抓阄,抓中的......”
说出来这个,便觉得惭愧,无地自容。
“慧陶?你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苗慧陶有些害怕的抬起头,朝苗晴画看去,
苗晴画嘴角微扬,神色间只看得到阴冷。
刑部与苗家的人一起调查,苗蠡惨死一案,在城中大街小巷询问是否在那夜见到什么。
等在大街小巷内盘问完了,或许下一步,便是直接闯入摄政王府,理直气壮的捉拿王府中人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朝着下方看去,倪月杉托着下巴,好奇的询问:“到时候他们到王府抓人,应当抓你,还是我?”
景玉宸眉头拧着,回应:“你?”
“为什么?”倪月杉张口便问。
景玉宸扬着唇,“因为当时本王昏迷,你清醒着,作案的人只会是你,岂有抓本王的道理?”
“王爷想错了!你是王爷,若你完了,景氏才真正的被打击,而我只是一个妻,一个没有王爷你重要的妻,我死了,对于太后的大业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你死了......哼哼,才会改变朝局!”
倪月杉得意的转着手中茶杯,颇有几分没心没肺。
景玉宸看着倪月杉,伸手便是一个爆栗砸在倪月杉头上,倪月杉吃痛的揉着头,埋怨般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啊!打人要有原因?小心我还手!”
她这功夫在古代虽然有点废,但也不至于一点用处都没有吧。
景玉宸审视的看着倪月杉:“你还有脸说,我若真被抓了,是不是替你背锅?”
倪月杉噘着嘴,没还口,只单纯觉得很郁闷。
瞧出倪月杉那郁色,景玉宸反而笑了:“好了好了,刀山火海都愿意为你上,牢狱之灾又算得了什么。”
二人还在说话,就见在下方的位置,有一个女子被关押在囚车内,游街?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虽然当初苗慧陶没什么存在感,又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没见面,但现在二人再次见到苗慧陶还是一眼认出。
“究竟是谁有这个能耐,可以将苗家的庶女押在囚车内,游街吗?”倪月杉瞪着双眼看着景玉宸,景玉宸也十分意外的看向楼下的位置。
“大概是苗家本人吧!”景玉宸好似已经看透了苗家人的计策。
倪月杉拧眉看去:“苗家本人?将她推出......”
苗慧陶被一路推着走,百姓们也一路跟着围观查看,直到停在了大理寺门口,将人押了进去。
倪月杉和景玉宸觉得这事情,或许与他们有关,跟着下了楼。
在大理寺的门外,围观了不少百姓,都在指指点点着。
公堂下跪着苗慧陶一人,以及苗家的管事。
大理寺卿康学义一拍惊堂木,质问:“堂下何人?不是朝廷命官的案子,本官可不接!”
“大人,草民是苗家的管家,身边这位女子,叫苗慧陶,是苗家的三房庶女,曾为摄政王的侧妃,草民告她!”
康学义显然有点意外:“你一个老奴告自家的小姐?”
“正是!还请大人可以听老奴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