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对薛子义自然是没有任何怜悯的心思,立即回应:“好,我这就去!”
说着转身就走,薛子义在他身后着急开口:“等等,你确定,那不是簪子所刺?而是酒坛碎片?”
仵作不耐的转过身:“你不要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倪月杉嘴角微微扬了扬:“薛公子既然你这么纠结,不如再找个仵作来,亲自重新验证给你听?”
“好!”仿佛是为了验证内心中的什么疑惑一般,薛子义回答十分爽快。
等倪月杉和薛子义到了薛府后,前去书房找薛荣尸体,书房却被打扫了干净,而薛荣的尸体也被抬到了一旁,安置着。
倪月杉扫了一眼,现场被破坏了......
“薛公子果然做贼心虚,这么快就将现场打扫的这般干净!”
薛子义皱着眉:“我还没有派人过来,将尸体搬走,是,是其他人!”
“其他人?薛府可以做主的只有你和那位姨娘了,想来是姨娘了?”
薛子义攥着拳,没有吭声,倪月杉嘴角的笑意加深:“现在我也不逼你,等你听听另外一个仵作如何说,你自己再决定,究竟是配合我,还是不配合!”
倪月杉去而复返,卞珊也匆忙赶来了。
“见过太子妃。”
倪月杉好奇一般看着她,问道:“薛老爷的尸体,你让人收拾的?”
“......民妇是做错了什么么?不是说可以安排后事了?”
瞧她一脸错愕的模样,倪月杉没冷嘲热讽,只淡淡道:“到一边去,候着,事情出现了新转机。”
卞珊一脸讶异:“转机?老爷不是意外摔死,怎么还......”
说着,便是一脸纠结。
“姨娘还请先等等。”
很快,仵作被请来了,倪月杉看着前来的仵作,开口叮嘱:“劳烦查出死者死因。”
之后得出的结论,果然是,后脖被碎片划伤,伤口之深,使人当场毙命。
倪月杉转眸看向薛子义,嘴角扬了扬:“如何?”
薛子义视线一转,有些复杂的看了卞珊一眼,之后无比倔强的提议:“太子妃,那仵作既然指证在下,还请让仵作,认一认府里的下人,究竟是谁给他银两,买通他!”
“还有,那想要杀他灭口的人,恰巧都跑了吗?”
薛子义的双眼有些通红,这话像极了是在质问。
倪月杉也没生气,只淡淡道:“那你去召集下人吧。”
薛子义转身朝外走去,看上去很是愤懑。
倪月杉只觉得有趣,她眸光一转,落在卞珊的身上。
卞珊则是一脸疑惑的询问:“民妇不知该问不该问?怎么觉得,老爷的死,另有蹊跷?太子妃可否告知?”
一旁站着的仵作,当即就要开口,倪月杉眸光一扫,对方立即闭嘴。
“卞姨娘别着急,事情还在调查,你且耐心等等!”
卞珊自然是不好再问。
很快,下人全部召集了,倪月杉看向仵作,仵作明白的去认人。
薛家家大业大,生意做的不错,自然下人不少,此时站在一起,一眼看去,黑压压一片。
但仵作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给他银子的下人。
倪月杉走到他的身边,又问:“想杀你的人呢?”
依旧是摇头。
倪月杉轻笑一声,这真正的凶手,办事还挺利索,什么线索人证都不留。
倪月杉看向一旁,脸色不好看的薛子义:“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究竟在为谁隐瞒真相?不然你就等候衙门的人,来抓你吧!”
“你会如何我可不担心,主要是你娘,岁数大了,怀了孩子,若是听说你出事了,会不会一胎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