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谨记太子妃所言!”
三人还在御花园中行着,却见一个宫人朝这边走来,那人身形看去,只觉得十分眼熟,倪月杉眸光微眯,迎着走上前。
“白嬷嬷?”
白嬷嬷看着倪月杉,眼神中带着一抹焦急:“太子妃,从前老奴是帮着皇后做事没错,但老奴对待你和太子是真心的,请你给废后一次机会,她在冷宫中生了重病,无太医愿意诊治,拖了好几天,老奴也是用尽了宫中人脉,可没有太医胆敢开方子啊!”
倪月杉眸光闪烁,当初皇后对她和景玉宸不过是起着利用的心思,但谈不上,视同死敌,对废后,她不存在半点同情。
可白嬷嬷的面子,她愿意给。
“带路。”
冷宫距离宫中的藏冰室极近,所以温度较低,所以被称之为冷宫,而冷宫为后宫被降罪的嫔妃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十分萧条,无人问津。
庭院中,不少草木,却不见任何一点风景线,鱼池干枯,屋顶少瓦缺檐,殿内红漆脱落的严重,一眼看去,只有简陋的床榻,歪歪斜斜着立在那里,多的家具想找也寻不到。
加上现在又是冬日,冷宫没有几床厚实的被褥,如何挨得过去?
倪月杉走到床榻前,果然看见一个虚弱的人躺在床榻上,露在外面的脸颊,冻出了冻疮,横在脸上,哪里还有以往那端庄的威仪?
“太子妃,太医看过,确诊是风寒,但风寒要抓药,他们不敢!老奴实在不知晓求谁了,若不是听说,太子妃你在宫中,老奴只想着随同废后去了,算了!”
说着开始默默的摸着眼泪,倪月杉皱着眉开口道:“嬷嬷,你也别太难过,我来......”
嬷嬷狐疑的看着倪月杉,倪月杉上前把脉,风寒这种基础病症,她自然是会的。
等倪月杉收回手时,站了起来:“药材我可以给,不过皇后当初一心想着换了我,让他人来做太子妃,好稳固她的地位,这个仇,我还是记着的,我希望,她可以记住我的恩情,嬷嬷,你知道该如何转达吧?”
“老奴虽然不知废后心中所想,但老奴觉得没有比活着更有价值的,老奴先替废后应下了!”
倪月杉露出满意的表情来:“甚好,那随我一同去拿药吧!”
倪月杉为废后开了药,并没有藏着掖着,皇帝知晓,便随他去吧。
而入夜后,景玉宸穿了一身夜行衣,便隐入了黑夜之中,悄然出了太子府。
之后他来到了驿站,接待图梵使臣的地方。
作为使臣接受了图梵大王的要求,在金銮殿上大骂闲常皇帝,还能保下狗头,足以让人狂捏了一把冷哼,庆幸还活着。
听到房屋内有异常响动,对方呵斥一声:“谁?”
黑暗中,景玉宸淡漠开口:“不必紧张,我乃闲常太子,景玉宸!”
火折子被吹凉,那张被黑色面罩遮掩的面容露了出来,他勾唇看着对方,眸光深邃。
“你是当朝太子?”
“我们来合作吧?”
对方讶异的看着景玉宸,但并未张口大叫。
翌日,使臣犹若闲常其他大臣一般,前到金銮殿觐见上朝,在大臣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皇帝看着他时,眉头皱着:“使臣从图梵赶往闲常,舟车劳顿,不如选择在闲常多游玩一段时日,缓解一下疲劳?剩下的,慢慢谈?”
使臣却是不屑一顾:“我乃图梵的朝臣,自然要将图梵的事情先行解决,之后再想着玩乐。”
“那你想如何解决?”皇帝坐在金灿灿的龙座上,周身仿佛被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中,觉得威严又神秘。
“如同各大家宅一般,搜!若无金矿所挖出的金,便说明皇上你是无辜的,图梵将作出赔偿,每年上贡!求皇上你解气,若是搜查到了金矿处所挖的金,便是你们闲常的过错,理应退还所有金矿山的金,会要给图梵赔偿,割让土地,以及上贡!”
此话一出,大臣们各自议论了起来。
皇帝笑了起来:“你可知晓,皇宫占地面积?搜查皇宫?怕是要几天几夜了......”
几天几夜的时间,什么东西不能转移走?
然而使臣却是执拗一般,开口:“皇上,我也是愚钝,唯想出此法......”
“你若有那个力气折腾,朕自然是愿意配合你,你确定?”
使臣没犹豫,点头:“确定!”
之后皇帝同意了使臣这个即费力又无见效的法子,文武百官各个都当做是笑话在看,各自散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