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勾琼满脸的惆怅:“还说呢,皇上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之前与图梵闹了不愉快,这次竟然想着派出闲常的公主与图梵联姻,现在乐成身为太子,将带领公主,前去图梵。”
倪月杉讶异:“所以,你们现在来,是跟我告别的?”
“对啊,这一走,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而景玉宸又不在京城,你一个人独守宸王府。”段勾琼说着,伸手拉着倪月杉的手,那眼神多少是带着担忧的。
倪月杉轻笑了一声:“不碍事,我有清风和青蝶保护,还有丞相府做后盾,加上,我不犯错,身为宸王妃,谁能撼动我?”
邵乐成又迟疑又郁闷:“这皇帝,我觉得,没有那么好的心,想着联姻,为百姓谋福,就怕是在耍什么阴招呢,指不定对矿山还没死心,我们来跟你道别,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目光下移,落在了倪月杉的腹部:“好好养胎,我还想做叔叔呢。”
“好,一定生出来,让他叫你声叔叔!”
之后段勾琼和邵乐成离开,倪月杉神色跟着凝重起来,皇帝从不会想着以和为贵,但这次却是让公主前去,和亲,这其中怕是有诈吧?
到了公主出城的那天,倪月杉和青蝶站在人群之中,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与队伍,目光跟着放远。
青蝶站在一旁开口说:“王妃,队伍远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倪月杉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
但倪月杉又快速的回头去看,刚刚她好似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身影闪的太快,现在去搜寻踪迹,却是不见人。
青蝶跟在倪月杉身边,疑惑的问:“怎么了?”
“或许我是花眼了吧?”
她竟然好似看见了邹阳曜,那小子,不该死在了乱刀之下么?
倪月杉在马车上时,开口询问:“如果一个人,跟你有深仇大恨,但后来他悔改了,还为你而死,你应当原谅他么?”
倪月杉认真的看着青蝶,那眼神,很想知道在他人眼里,是如何看待这种情况的。
“一个人悔改便去原谅他,这也太圣母了,不成不成,可若是为你而死,那仇该化解了一点吧......”
青蝶纠结的看着倪月杉,不知道倪月杉为何这样发问。
倪月杉的眸光逐渐复杂,她掀开了帘子去看外面,正巧,路过昔日的将军府,那里早就门庭没落,房门也残破不堪了。
倪月杉放下了帘子,之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可是一个将做母亲的人,不该如此铁石心肠。”
最后倪月杉吩咐青蝶入夜后,去将军府随便取一样邹阳曜的东西,交由给她,天亮后,找个地方,给邹阳曜建个坟墓。
青蝶看着倪月杉给邹阳曜烧纸钱,错愕不已:“王妃,你说的就是邹阳曜替你死?”
“嗯。”沉沉的回答,没有太多的情绪,青蝶将纸钱给拿了过去:“奴婢来吧!这纸钱你给他烧,他不配!”
倪月杉:“......”
“若不是有左盈的性命横在中间,他被阉,替我死,或许,还真可以原谅他这个可怜虫了!”
倪月杉和青蝶离开后,在不远处一抹身影闪现了出来,缓步走来,看着那墓碑上的字体,嘴角微微上扬。
倪月杉回到了家中,客厅有人在等她,整整等了一个下午。
倪月杉走到客厅,看见那妇人的一身打扮,已然知晓,对方是个什么身份了。
“宸王妃,老妇本不该来打搅的,只是之前你想着给相爷找对象,老妇实在是收罗了不少不错的人选,觉得不来你这里一趟,着实是可惜!”
倪月杉在座位上坐下:“你有耐心等上整整一个下午,也着实是劳累了你,若我不接受你的好意,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媒婆一听这话,双眼立即一亮:“宸王妃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老妇可以安排人来你这里,给你看看?”
“是!”倪月杉回答的爽快,让妇人欣喜不已。
“那,那老妇这就去办。”
倪月杉却是开口阻止道:“等等,我爹年纪大了,若是找的小姑娘,他也不好意思,倒不如,你找找二婚的......”
这话,让妇人愣了又愣,随即笑着回应:“懂,懂!”
然后她转身准备走人,倪月杉对青蝶吩咐:“送送!”
媒婆的办事效率极快,第二天便带来了八个人到宸王府。
每一个皆是媒婆精挑细选的,虽然是二婚,但模样生的俊俏,一个比一个有味道。
这些人只想着,相府没有女人,他们若去了,便是唯一的女主子,加上二婚的女人,哪里有高嫁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翻身的机会!
所以想着通过媒婆前来的人,不是媒婆好说歹说给人说亲,而是别人追着给媒婆塞好处,求着被带来。
倪月杉目光一一扫过:“没有生过孩子吧?”
“宸王妃请放心,这个老妇自是十分明白,绝对不会给你找生过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