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扬着下巴,朝前走去,邵乐成无奈的摇头。
每每二人出现,都是段勾琼走在前,邵乐成跟在后,这家庭地位,太过明显。
倪月杉将事情交给他们也放心,邵乐成虽然从前纨绔了一些,但还是靠谱,段勾琼虽然有时候性子耍的让人有点受不了,但事情的轻重与缓急她也拎的清。
青蝶站在倪月杉的身旁,开口问道:“那奴婢可以做什么?”
“跟在我身边就够了!现在随我去看看尸体吧!”
等倪月杉赶到,才知道,有人要将死的两位的尸体运送回京城去,分别死了一男一女,另外三个还在昏迷当中。
看见倪月杉来了,对方的表情立即就变了:“太子妃,现在前来是做什么?看笑话?”
倪月杉目光淡淡扫过,“死人有笑话可以看么?来查查线索而已。”
倪月杉上前,伸手,准备将人盖在身上的布帛给掀开,却被一个妇人挡住了,妇人满眼怨恨的看着倪月杉:“怎么,太子妃就这么心胸狭隘,难道我们还会用自己孩子的生死来欺骗陷害太子妃吗?”
妇人说话时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带着一抹怨毒,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凌迟处死了。
倪月杉只淡漠的看着她,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被影响心情。
“我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但我前来调查是因为想知道真相,我也蒙受了不白之冤,你总要给你的孩子一个机会吧?不然若是冤死,你觉得他会瞑目吗?”
倪月杉的话中充满了蛊惑之意,让妇人原本坚定抗拒的心,逐渐地动摇了起来,见她好似在犹豫,一旁的丫鬟走上前一步,开口说:“当时奴婢就在少爷的身边,少爷可是拽着奴婢的手说一定要为他报仇,夫人如果你此时让步,等同给了凶手抹去罪证的机会。”
倪月杉眸光锐利的看向说话的丫鬟,丫鬟被她的眼神一盯,立即低垂下了头,虽然内心害怕,可还是坚持着继续说:“太子妃不是奴婢大胆,也不是奴婢想陷害你,只是当时在篝火旁,奴婢亲眼看见你的丫鬟嚣张到什么地步!”
“我们家少爷只是不愿意让位而已,那个位置我们家少爷已经占了足足三天时间,突然就要换地方,心里难免不平,多说了两句!”
“可你的丫鬟就不依不饶去将公公叫来了,若是还不退让,便是向皇上告状了吗?到时候皇上要是治我们家少爷一个顶撞太子妃,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只怕你更加得意吧!”
一个丫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她忠心一点错都没有,但,在倪月杉的眼里,她这是坏事,亦存在了嫌疑。
倪月杉嘴角微扬,走上了前,一步步的逼近她:“记得当时有人说过,在一起的人有五六个,可偏偏五个主子全都咬,唯有你这个丫鬟平安无事,本太子妃为何偏偏没有盯上你?”
妇人眼眶中尤还挂着眼泪,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丫鬟,丫鬟被问,显然一愣,然后开口辩解道:“奴婢住的不是单人帐篷,与府上的所有下人住在一起,自然没有太子妃你下手的机会!”
倪月杉挑着眉,好笑的看着她:“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丫鬟中最大胆的一个!当着本太子妃的面,说话这般的嚣张?”
丫鬟攥着拳,紧紧的蹙着眉,质问道:“奴婢伺候少爷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自然不会因为太子妃你,连为少爷讨回公道的胆子都没有!”
“很好,你或许说的对,凶手就是因为你住在下人的集体帐篷内所以不好下手,所以你是唯一幸存者,但也有绝对的嫌疑!”
一句话给丫鬟定了罪,她没有着急求饶,而是看向妇人:“夫人,还请你相信奴婢,奴婢陪伴在少爷的身边那么多年,对少爷是不是尽心照料,夫人你应当最清楚了!”
站在一旁的其他下人忍不住开口说:“是啊,夫人,小翠她可不是那种胆敢谋害主子的人啊!”
倪月杉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所有阻拦本太子妃查看尸体的人,本太子妃都可以认为他是在阻止本太子妃办案,皆有嫌疑!”
之后倪月杉看向憔悴的妇人:“既然你不相信,本太子妃是无辜的,那也没有关系,你可以亲手掀开这层白布,让本太子妃看一看情况!”
不接触,自然没有机会和办法抹掉罪证了!
妇人犹豫过后,最终是走了过去,掀开白布给倪月杉看,倪月杉观察了一下死者的面部,面部呈现青紫的颜色,特别是在嘴唇的位置,泛着黑紫,表情也不宁静,看上去死的时候有点痛苦!
之后倪月杉看向丫鬟的手腕,在她的手腕处,确确实实存在着抓痕,当时这位少爷在死的时候,抓着丫鬟的手腕,说为他报仇的话?
倪月杉微微眯着眼睛,“少爷死后可有换衣服?”
“不曾。”丫鬟回答的很是利落。
倪月杉又问:“当时你在少爷的房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