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是当场设计谋害邹阳曜,当场就将毒给抹上去了?
景承智的脸色阴寒,原本的好心情逐渐沉了下来。
田绮南叹息一声:“绮南其实在想青蝶就算曾经是倪小姐的丫鬟,却也不敢跟了勾琼公主后,为倪小姐雪前耻,伤邹校尉,现在看来,郡王你是高估她这个丫鬟的胆识和衷心了!”
景承智眸光敛下,“此时知道的人还不多,这箭......”
他的目光掠过箭矢上,意思是让田绮南赶紧让人将毒处理掉,这样,箭矢有没有毒,随他们怎么说,都算?
田绮南没有害怕,只不太确定的询问:“郡王要与勾琼公主作对?绮南可得罪不起勾琼公主啊......”
田绮南一副纠结郁闷的表情,但她并没有呵斥景承智什么,说明在她的内心,并不激愤,也没有想过为倪月杉打抱不平。
“一切有本王给你担着!虽然入不了皇室,可京城高官贵族也有不少,将来你若封个诰命夫人,身份同样让不少京中女子所嫉妒......”
“好。”田绮南眸光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口答应了。
景承智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今日定要让倪月杉好看。
此时的倪月杉与青蝶已经溜达完了一圈,有下人着急跑了过来,开口:“太子妃,还请你随奴才去一下前厅查验箭矢的结果出来了。”
大厅处,已经有不少人听说是倪月杉身边的青蝶害邹阳曜,所以皆凑热闹的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交头接耳,看见倪月杉的身影出现了,原本议论的声音也跟着静止了。
倪月杉缓步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马鞭,此时她将马鞭放在桌子上,人直接坐下。
看上去没觉得半点的紧张与心虚。
田绮南走到倪月杉的身前,开口:“太子妃查验的结果出来了,邹校尉中毒是因为肩膀上的一处伤口,伤口被毒侵入,所以导致吐血昏迷。大夫目前还在救治,不知道可否解毒,而那伤口是你身边的丫鬟青蝶射出所导致的!”
倪月杉微微挑了眉:“这话的意思我可以认为是,我的人用有毒的箭射了邹阳曜?”
“是!”
“那邹阳曜也射了本公主的人,他不也是嫌疑?”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同样都挂彩了,可偏偏你的丫鬟没事,有事情的只有邹校尉!”这次出声的是景承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给倪月杉和青蝶治罪了!
倪月杉轻笑一声:“郡王你怎么总是记性不好,提议她射箭的是你,当时众目睽睽下,你说她当众下毒么?对了,田小姐,你检查箭筒内的所有箭,出结果了么?”
倪月杉看上去很是淡定,根本不相信青蝶会是下毒之人。
“出结果了,箭筒中的箭均有毒。”
“那不就得了,都有毒,凭什么咬定是我丫鬟下的毒?”
倪月杉舒服的往桌椅上一靠,坐姿不端庄,姿态不优雅,但就是这种随性的模样,增添一种别样的潇洒,加上清冷的气质,让人不得不觉得倪月杉气质出众超凡,令人多了些敬畏。
“因为邹校尉射向你丫鬟的箭上没有毒!”
景承智说出的一句话,让在场人原本压制下去的议论声,再次议论了起来。
“唯独邹阳曜射我丫鬟的没有毒,所以就让郡王你一口咬定,毒是我丫鬟所下?”倪月杉质问一声。
她的眼神锐利,戴着面纱的她,面容被遮挡住了,可那眼神极冷,给人一种森寒的感觉,威慑着众人......
“如果不是青蝶所为,本王实在想不出来,为何单单邹校尉手中的箭没有毒。”
青蝶此时站了出来,开口:“太子妃,奴婢没有!”
她姨一脸的委屈,请求倪月杉赶紧给她清白。
倪月杉在一旁安慰道:“没事,清者自清,你是我的人,怎能随意让他人污蔑?”
倪月杉看向了一旁的田绮南:“刚刚郡王说,唯独邹阳曜射青蝶的箭没有毒,是真的吗?”
景承智鄙夷的看着倪月杉,他会没有和田绮南商量好,就敢当众那样说么?
当然商量好才说的,倪月杉何必多此一问!
他悠闲的在一旁端起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口齿间满满都是浓郁的清香,苦中带着甘甜,味道极美。
心情也是极美的!
谁知田绮南却是为难的看着景承智,“郡王所言......非实!”
她的话无疑诧异到了景承智,他口中还有未咽下去的茶,他被呛到了,他剧烈的咳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胡说什么,你的人明明查验不到毒!”
他瞬间变得愤怒,有些激动的看着田绮南,显然没有想到田绮南答应帮助他,与他合作,却突然倒戈?
谁给她的胆子?难道她不想嫁给出色的青年才俊了?难道不想将来成为诰命夫人了!
景承智突然发怒的模样,像极了一头暴躁的野兽,让田绮南瑟缩了一下。
不过瞬间眼圈泛红,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
“那箭确实真的有毒啊!绮南最终还是决定不能帮助撒谎!”
说着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看向倪月杉的眼神带着哀求:“还请公主相信绮南,那箭上有毒,郡王企图让绮南做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