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抚向景玉宸的额头,发现烧确实是退了,她松了一口气。
景玉宸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不用,有你在就好。”
“少说这种肉麻的话,邹阳曜原本在外面负荆请罪的,谁知道夜里来了刺客,将他伤了,抬回去养伤了。”
将景玉宸伤成这样,就算邹阳曜手臂的伤口不浅,她觉得也无法原谅!
“嗯,父皇需要他,所以不想伤及他性命!”
倪月杉有些失望,竟然就这样便宜了他。
“他现在肯定恨透了你和我,投靠你是不可能了,让我回将军府也不可能了!”
邹阳曜以后不会纠缠她了,但绝对会想着让她死!
“你我今后的共同目标,除掉他!”
“......你好好做你的二皇子吧,这种残害朝廷忠良的事情我来!”
邹阳曜对闲常有用,只不过与她有私仇而已!
“你将本皇子当外人?”景玉宸有些不开心的皱起眉,语气有些埋怨。
倪月杉摇头:“没有,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成了,你不必费心!”
不过也对,倪月杉是谁,胆敢贿赂大理寺卿,状告邹阳曜!对付邹阳曜,她从不畏惧,而且那还是邹阳曜立了军功回来的第一天!
倪月杉守在景玉宸的身边,给他喂饭喂药,然后给他擦身子,之后准备离开。
景玉宸却是非常严肃的问:“这手法不一样。”
倪月杉疑惑:“什么意思?”
“和上次擦腿的手法不一样!”
倪月杉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心虚,“随便擦的,我怎么知道。”
反正景玉宸当时什么都看不见......
继续诓骗他好了,免得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景玉宸锐利的眯起眼睛,显然不相信倪月杉的话呢。
但最终他没继续深究,“好吧,本皇子希望你对本皇子的好,都亲力亲为!想给本皇子擦身子的人,太多了!”
倪月杉汗颜,“自恋!”
天快要擦黑时,倪月杉回了相府,相府很是宁静,没有任何不寻常,听下人说,倪高飞喝了药,早早睡下了。
她就没去打搅了。
到了第二天,倪月杉起了大早。
前往于姝阁。
倪月杉双手环胸的倚靠在门边:“田姨娘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田悠房间的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不少包裹,在地上还放着几口箱子。
打包的东西不少。
可她人并不情愿动身。
倪月杉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
倪月霜在旁边擦着眼泪,真的很讨要倪月杉啊。
她看着田悠,“娘,不如让林品儿随你去乡下?好好伺候你这个婆婆,也好敬孝道?”
倪月杉意外,倪月霜真敢想!
“难道身为女儿的你,不更加应该尽尽孝道?”
倪月霜冷哼一声:“你想的美!我若是也走了!这相府还有我们二房的地位?”
倪月杉再怎么蛮横,以后终究是要嫁出去的,相府迟早还是倪鸿博的,作为倪鸿博的妹妹,她就应该代替倪鸿博守在相府!
而倪鸿博继承相府的时候,田悠绝对可以重新回来!
倪月杉轻笑一声:“庶出有地位吗?”
“你......”倪月霜狠狠瞪向倪月杉,怒!
田悠拉了拉倪月霜的手掌:“别跟她吵!没有意义!将来嫁个好人家,给娘长脸,风风光光的接娘回来!”
倪月霜脸颊上有一丝羞涩闪过,但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景玉宸好像很器重倪月杉,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她!
指望景玉宸接回田悠,几乎没可能。
“嗯,小娘放心,月霜定然不会让小娘失望,嫁的比她倪月杉这个弃妇差!”
倪月杉双手环胸,不屑。
倪月霜送着田悠出府,依依不舍。
“小娘,记得多写信回来。”
田悠抹着泪,“好,你也要好好保持你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要与毒妇妒妇过多接触!”
“小娘放心,女儿必定会接小娘回来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没完,倪月杉有些不悦的皱起眉。
“哟,小娘这是要去哪里啊?大包小包!还备马车!”
一道声音扯着大嗓门,是林品儿大跨步的走来,她满脸都是喜色,根本不掩饰对田悠的嘲讽。
田悠和倪月霜看向林品儿,这个贵妾,看着就头疼,还是她当初欣喜挑选出来的。
田悠皱着眉,瞪着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你逼走了我,告诉你,她下个要收拾的就是你!你就等着哭吧!”
原本田悠想和倪月霜好好说说告别话,但现在太来气了,一刻都不想多待。
林品儿不屑的切了一声:“谁敢欺负我?问过我的鞭子没有!”
她说着长鞭挥出,“啪”的一声抽在田悠身边,田悠被吓的一声尖叫,往后退去,她狠狠瞪着林品儿:“疯子!”
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在田悠马车的旁边还有另外一辆马车,倪月杉以为是田悠下人坐的,没想到倪月霜却是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