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双手环胸,十分自信。
任梅奉好了茶水,在一旁不明的看着。
在百余人中,一个男子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因为马犬黑黝黝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然后叫了一声。
男子吓的哆嗦,往后倒退,马犬直接上口去咬。
其他下人跟着惶恐后退,马犬朝小厮身上扑去,小厮大叫救命,撒腿就跑。
马犬太过兴奋拔腿追赶,绳索在官兵手中滑落,小厮被马犬追着满院子逃窜。
“啊,救命啊,别追了,别追了!”
倪月杉双手环胸,勾唇笑着,这么容易就揪出来了?
最后给了官差一些银钱,让他领走办案的马犬离开了。
倪高飞的书房内,小厮跪在地上,衣服被撕破了好几个窟窿,他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还在止不住的发抖。
倪月杉对倪高飞禀报道:“爹,那犬对火yao味道非常敏锐,他嗅到这个人身上有火yao味,所以才追着他跑!”
小厮连忙狡辩:“小姐,你不要冤枉小人!小人兢兢业业的当差,从未接触过火yao啊!”
倪月杉眼里闪过一抹鄙夷:“你没接触火yao,可你知不知道硫磺是火yao制作配方之一?”
“硫磺有一种特殊臭味,就算你洗了手,味道也未必没有残留,人嗅觉自然比不过一条为官府办案的犬,所以你身上的味道是藏不住的!”
倪月杉抓起小厮的手:“昨天七八只老鼠,他们身上的硫磺是你涂抹上去的吧?这该是沾染了多少味道在身上?”
而且古代人可不喜欢洗澡!特别是小厮,也没条件天天洗澡,这味道更好的残留下来了!
小厮脸色发白,跪在地上在想着狡辩之词。
倪高飞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哪里来的硫磺?”
小厮低垂着头没吭声,倪月杉在一旁开口说:“爹,不如搜一搜他的房间,或许还会有什么线索!”
经过一番搜查,果然找到了一个麻袋放在床底,麻袋里面的硫磺味道刺鼻明显。
倪月杉嘴角微扬:“这下看你还怎么狡辩,说吧,谁指使的你?”
小厮没吭声,倪高飞眉头蹙起,质问道:“说,谁指使的你!硫磺哪里来的!”
“奴才......”
他紧张的跪在地上,身子发抖着,最终一个横心,朝着旁边桌子狠狠撞去。
一切发生太快,让倪月杉和倪高飞皆是一脸诧异。
自杀?
倪高飞脸色沉的可怕,一掌拍在桌子上:“硫磺是制作火yao不可或缺的配方,朝廷一直都在禁止买卖,可他身为一个奴才,却拿的到硫磺!”
倪月杉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难道有黑市流通硫磺?而这个小厮,幕后之人......本事不小啊!”
在相府希望她出事的是谁?
田悠、倪月霜?
他们两个女人为了让她被处置,与贩卖硫磺的人买卖吗?
此事已经不是陷害她,毁掉祠堂那么简单了,牵扯出来的讯息还挺多,而且也很严峻。
也不是她一个相府嫡女能够管的了的。
自杀丫鬟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她没有挣扎,没有喊叫,半夜服毒自尽,死相极惨。
倪月杉长叹一声:“她可有家人?”
任梅摇头:“原本是有的,可今天让人去打听,才得知,这个丫鬟的母亲病死在家中,她的弟弟也淹死在池塘。”
所以没活口,没家人了。
这幕后指使之人,心肠真是歹毒啊。
倪月杉唏嘘不已,甚至有些义愤填膺。
“草菅人命......”
入夜后,倪月杉躺在床榻上,有些睡不着。
调查出自己是被陷害的,她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只觉得堵得慌。
这时,窗户的位置,一声接着一声的响。
谁在砸她的窗户?
倪月杉不过随意一猜,就想到了一个人。
倪月杉走了过去,开窗户。
果然看见一个人影紧跟着飞身落下,男子身形颀长挺拔,身上一抹淡淡酒香气息,以及他欠扁的笑容,倪月杉再熟悉不过。
他毫不客气的翻身进了房间,室内月光倾泻洒入,视线还算清明,瞧得见屋内物体轮廓。
他朝椅子坐了下去,开口询问:“将军府的事情还算顺利?他没有虐待你吧?”
邹阳曜带兵征战,可不是什么温润的性子,恼怒起来,打女人,很正常!
倪月杉哀叹一声:“他凭什么虐待我?就因为我放你走?”
“经过这件事情,我觉得你本事还是挺大的!不过你还是欠着我人情呢。”
倪月杉无奈的长叹一声:“唉,我目前有个难题,不如你帮帮我呗?”
一听说可以帮忙,邵乐成双眼就亮了:“愿为小美人效劳。”
“杨婉清她一心挂念着四皇子,我希望,你可以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